卻說柳跖把彎刀送給了云天行,見洞外是一簾瀑布,不禁皺眉道:“我記得我們好像是在伽相寺,然后被那幫兇僧給綁到了一個叫逍遙宮的地方,怎么到這犄角旮旯里來了?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還有瀑布?”
唐晴道:“你昏迷后,月和鬼王聯(lián)手對付我們,把我們逼進了通往崆峒派的那條暗道里,鬼王撥動機關,將通道的去路給堵死了,又把尸兵尸將弄到墓道里,我們不知路,胡亂走了一遭,進到了一個墓室里,結果……唉,里面發(fā)生的事就像是在做夢,現(xiàn)在想來仍是心有余悸。不管怎么樣,總算是逃出來了?!?
柳跖撓了撓頭,道:“我是不是又錯過什么了?”
柳蕙在一旁說道:“哥,你也真是的,一出事你就昏迷,這次受傷倒也罷了,上次去玉門關,好端端的你把自己弄得失血過多,躺了好些天,等你醒過來,人家仗都打完了,累得我一直在邊上看著你,不然跟小哥哥一起出生入死,說不定現(xiàn)在……現(xiàn)在……”說到這,看了云天行一眼,臉頰紅了半邊,又向柳跖道,“哥,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管你啦?!?
柳跖苦笑道:“小蕙,玉門關那次真不怪我,誰叫她們飛雪閣的女子個個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又一次見到那么多,我情不自禁就……”
唐晴聽柳跖把飛雪閣的女子比作天上仙女,回想起剛才他夸贊自己的辭,不禁有些惱怒,揪住柳跖的耳朵,冷笑道:“她們是仙女,我就是惡魔了,是不是?”
柳跖吃痛叫道:“好媳婦,快松手,哪有當著外人的面擰自己相公耳朵的?好歹給我留個臉面,就算我犯了事,等回去了,私下里任你怎樣處罰……哎呦,你咋還加力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唐晴道:“錯哪了?”
柳跖苦著臉道:“錯在……不該說別的女人是仙女,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仙女,那就是我媳婦你。”
“誰是你媳婦?不要臉!”唐晴哼了一聲,“我最討厭你們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剛才還在夸我怎樣怎樣好,現(xiàn)在就拿同樣的話去稱贊別的女人,實在令人討厭!要不是看你救過我的性命,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叫你永遠也說不得這種風話。”
柳跖被擰耳朵,卻又不敢反抗,只是不住叫痛,王二狗見了,忙用雙手捂住臉面,打心底里不愿看到這樣“殘忍”的畫面,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把分開手指,從指縫里偷看,心內暗想:“我滴個乖乖,難怪師父說女人是老虎,這樣好看的姐姐發(fā)起威來都這樣可怕,若長得再稍差一些的,豈不是連老虎都要嚇死了?”
柳蕙見唐晴擰住柳跖的耳朵不松手,心下不樂,向唐晴說道:“喂,母老虎,你快放了我哥,我就這么一個哥,你要是把他擰壞了,我可不饒你!”
唐晴道:“頂多就是掉只耳朵,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柳蕙聽了這話,更加十分氣憤了,叫道:“掉個耳朵還不值得大驚小怪嗎?人總共就兩只耳朵,被你擰掉一個,那就是去了半條命呀。你快松手,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松手,我就擰你的耳朵,叫你也嘗嘗被人擰耳朵的滋味!”
唐晴噗的一聲笑了,道:“擰掉一只耳朵就去了半條命,你這小妮子是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歪理?還好這里沒有外人,若叫人家聽了去,不笑話你才怪?!?
柳蕙哼了一聲,道:“怎么沒有外人,你就是外人。還有,笑話我什么,我哪里說得不對嗎?“向云天行道,“小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云天行點了點頭,道:“對極了,簡直就是真理?!?
柳蕙聽云天行這么說,心里高興,轉頭看向唐晴,笑著說道:“看吧,看吧,小哥哥都說對,那一定就是對的。母老虎,錯的是你,你快放了我哥!”
丁玲也勸道:“夫妻好好相處,吵架容易傷感情?!?
柳跖苦笑道:“好媳婦,你別喝醋,以后我再也不夸別的女人了,只夸你一個,你快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