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山外村鎮(zhèn)里尋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了。
平靜的過了兩日,云天行和丁玲又來飛雪閣山門外詢問,得到的仍是一樣的答復(fù),只說冷閣主不在山上,也不知幾時回來,兩人只得再回來。
又過了七八日,兩人再去詢問,結(jié)果還是一樣。
這一日晚上,兩人坐在油燈下閑談。丁玲道:“公子,那位冷閣主一直不回來,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里等她?”
云天行想了想,道:“其實也不必這樣。我只是覺得,她是飛雪閣的副閣主,有她通融,能省去不少麻煩。如今她不在山上,也不知幾時能回來,我們來路上已耽擱了不少時間,沒時間再等下去了?!?
丁玲道:“公子的意思是?”
云天行道:“我打算挑個霧大的天氣,偷偷潛入飛雪閣,找座無人的山峰上去便了,反正我是來看雪的,也不一定非要讓飛雪閣的人知道。”心里又在想:“這么遠(yuǎn)來了一趟,總要見一見小嵐。她遭遇了那樣的事,也不知知道了沒有。等我從山上下來,叫守山人的人喊她一喊,好歹再見她一面?!?
丁玲道:“悄悄的來了,再悄悄的走,這樣固然是好,只是潛入飛雪閣,怕是不太容易?!?
云天行道:“這里天氣極端,比不得中原,若不是長久住在這里的,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冷天氣,便是對外敞開了大門,都不一定有人愿意上去,就算有所戒備,應(yīng)該也不會太嚴(yán)密?!?
丁玲道:“話雖這樣說,但那畢竟是飛雪閣,比不得尋常小幫小派,公子還是要小心才好?!?
云天行道:“再危險的地方我也闖過,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飛雪閣只是地勢險了些,其他的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丁玲點了點頭,道:“公子要去多久?”
云天行想了想,道:“少則八九十日,多則半個月,不會太久的。”
丁玲道:“丁玲本也想跟公子上去的,可公子既然是偷偷潛入,丁玲若是跟了去,定會拖公子的后腿。可若不去,公子吃什么,總不能帶著些冷干糧吃吧?況且那山峰上天寒地凍的,待個一時半刻就冷透了,如何能久待?便是公子內(nèi)力深厚,也禁不住那上面的寒氣?!?
云天行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我上去時多穿一些就是?!?
丁玲道:“若公子執(zhí)意要去,丁玲也不好勉強,且再等幾日,我趕著給你縫幾件厚衣裳,只穿這些上去可不行。”
云天行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笑著答應(yīng)了。
又在客棧里住了幾日,果然遇上一個大霧天氣,云天行備了幾日的干糧,用包袱斜挎在背上,提了雙劍,獨自向飛雪閣去了。
飛雪閣山門外仍有兩個女弟子守著,其后方是登山的石階,從山腳下一直綿延上去,也不知有幾千幾萬階。
云天行見那兩個女子在面對面說笑,心中竊喜,借著周圍罩雪的樹木,輕身飛掠到山腳下,運起輕功縱到了山階上。他的動作既輕且快,并沒有驚動那兩個守山的女子。
雙腳一落地,云天行便施展開輕功,全速往山上飛奔。期間那兩個女子聽到異響,還往山階上瞧過,可那時云天行早已沒入霧里,不見了身影,她們?nèi)绾慰吹靡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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