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隱笑道:“雷堂主沒有聽錯,宗正的確喊過‘救我’二字,但我不認為他是在向我求救。一來我與江城派和宗正都沒有來往,二來我只是個商人,管不得你們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三來宗正是被雷堂主趕過來的,而不是特意要向這邊逃的,他發(fā)聲呼救,也沒什么奇怪,但凡有誰身陷絕境,而周圍恰巧有人在場,就一定會發(fā)聲呼救,這是人的本能。雷堂主,我說的可對嗎?”
雷霸天沉默半晌,忽然笑道:“賈兄說得是,剛才勞煩賈兄出手,實在過意不去,等今日大會結(jié)束了,雷某定當?shù)情T拜謝。失陪了。”說罷,便走開了。
賈隱微微一笑,又坐回到了虎皮雕花大椅上。
卻說顏映月正與柳追風廝斗,難分上下,幾顆霹靂子忽然炸響,兩人都是一驚,但仍未罷手,只是各自收住手段,不肯再使全力。
顏映月道:“柳追風,我一直想見識見識你的追風弧劍,可斗了這許久,為何一直不見你使將出來?難道你輕視我是女兒身,不配見識你的看家本領(lǐng)?”
柳追風笑道:“我的看見本領(lǐng)可不是追風弧劍,顏莊主若是真想見識一番,那有何難?挑一個月明風清的夜晚,來我追風寨里走一趟,或者我去你那映月山莊里也成,總不會讓你失望的?!?
顏映月冷笑道:“你不肯使追風弧劍,就不怕我趁機殺了你?”
柳追風笑道:“顏莊主若是想殺我,也不會只用半數(shù)飛刃,任誰看了,都知道顏莊主并未動真怒,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各自收兵,且等今日大會散了,再尋一個渺無人煙的場所,好好打上一場,豈不快哉?”
顏映月哼了一聲,但仍將外面的飛刃一一收了回來,道:“柳追風,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柳追風笑道:“能被顏莊主撕嘴,也是一種榮幸,別人就是想讓顏莊主來撕,顏莊主還未必肯呢。”
顏映月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走了。
柳追風哈哈大笑,心中十分暢快。
卻說雷霸天一面走,一面思索宗正反叛的緣由,只見前面趙廣陵挺槍截住去路。雷霸天也停住了腳,負手站立,一雙碧眼冷冷注視著趙廣陵,道:“怎么,想跟我打一場?”
趙廣陵道:“雷堂主,趙某不愿與江南霹靂堂過不去,只是血觀音一事,牽扯甚大,還希望雷堂主給趙某一個解釋?!?
雷霸天冷笑道:“你想問我要一個解釋,我倒想先來問問你,當年木山老人何等義士,你竟狠心將他一槍釘死在了梁柱上,你大概也知道他那兩個弟子正想向你尋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