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無關?!彼坪踉缌系綄Ψ较雴栕约旱纳ぷ樱瑮顓裙麛嘞认率譃閺?,堵住了對方的嘴。
挨了懟的鄭執(zhí)摸摸鼻子上的灰,清楚這是楊吶在為自己的拒絕開展的報復,他也明白自己這么明白地拒了人家姑娘多少有點無禮,也就沒多說話,心甘情愿地接下了這聲懟。
“是我多管閑事了,那什么?!彼麚狭藫媳穷^,猶豫著開口:“方便和我說說這里的細節(jié)嗎?”
“你是我上級,有什么不方便的?”楊吶頭微微低著,平舉在半空的兩只手正端著一個裝有心臟的福爾馬林瓶,“痕檢考慮嫌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所以在做物品排查,看看這些瓶子中有沒有哪個被動過?!?
好好說話的楊吶說到底真的很讓人不習慣,尤其是才拒絕過她的鄭執(zhí),哦了幾聲,想問問她是不是真沒事的人才把嘴張開又閉上了。
算了,按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自己并不想和人家有點什么,就別搞那套容易讓人家誤會的操作了。
這么一想,鄭執(zhí)的心也安穩(wěn)了不少,再開口人也更心安理得了。
“那有發(fā)現(xiàn)嗎?”
這邊,鄭執(zhí)還在為自己的滿分表現(xiàn)點贊,那頭的楊法醫(yī)已經(jīng)停止手上的工作一臉怪異地朝他看來。
“你沒事吧?”幾秒沉默后,遲遲開口的楊吶說了句讓鄭執(zhí)聽不懂的話。
鄭執(zhí):“我有什么事……嗎?”
楊吶:“沒事?沒事你覺得你問我一個法醫(yī)痕檢的問題合適嗎?”
恰如其分的回懟說得鄭執(zhí)沒了詞,啞口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楊吶抱著瓶子離開,而他自己則像個傻子似的被手底下那些兵輪番圍觀。
“隊長,你得罪楊吶了?火力那么猛?”
“很閑嗎?閑的話就和我說說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本意是來安慰鄭執(zhí)的痕跡歪打正著,直撞槍口,只得搖著頭繼續(xù)干活。
教室不大,因為擺放方式的錯落有致而使工作量成倍激增,在痕檢那邊暫時拿不到進展的鄭執(zhí)圍著屋子又繞了幾個來回,最終一無所獲,只好又退出了房間,而在事發(fā)地外的走廊樓梯口,包扎完畢筆錄也錄制完畢的邢霏正被一個人拉著噓寒問暖。
鄭執(zhí)看著有些面善的男人,恍惚一秒后走了過去。
“你是學校的……”
“我是這里的主任,咱們之前見過的,鄭隊?!卑肿舆呎f話邊做著點頭哈腰的動作,一臉的賠笑,看著態(tài)度無比好的人只有這段時間在學校里工作的人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個滑頭,不然也不會案發(fā)這么久,人家總共就來過兩回。
一想到這,鄭執(zhí)的臉色就更差了,語氣也變得不善,“主任是吧,您來這是有何貴干???”
“我這不是接到消息說學生們有情況,實在不放心,趕緊過來瞧瞧的么?”
“哦?”鄭執(zhí)聞聲一笑,“我還不知道貴校這么注重人文,宿管出事也會這么關心?”
“不……”明知鄭執(zhí)是話里有話的人不知該咋回,結巴的工夫,一旁的邢霏虛弱的開口——“鄭隊,宿舍那邊剛傳來消息,有學生私自外出了?!?
“什么玩意?”想到一切可能唯獨沒想到這點的鄭執(zhí)傻了,眼看著暴脾氣又要壓不住的時候,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順著樓梯傳上來,許昂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口口聲聲說著找著了。
眼看著該呆在宿舍的學生出現(xiàn)在這里,鄭執(zhí)的臉色瞬間變得更不好了,不過隨著許昂揚兩只完整的耳朵出現(xiàn)在他眼里,鄭執(zhí)想到了另一件事。
“主任,您知道學校里有誰的耳朵少了一個嗎?”
哐啷一聲脆響,準備吸煙緩緩精神的主任失手摔掉了自己的zippo打火機,“你說少一個耳朵?”
“是啊?!?
主任的眼神閃了又閃,像在猶豫該不該開口,也是在他猶豫的時候,許昂揚又搶答了——“那個季理是不是就少個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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