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或是她又是怎樣一個人呢?還是……想到另一種可能的他臉瞬間一白,還是,這位根本不是個人?
想得出神的鄭植不知不覺間臉色變得說不出的難看,眼看著身高馬大的他臉白成了金紙,傅紹看不下去地在他的兩個眼睛間打了個響指,邊把鄭植同志手里捏著的證據(jù)拿過來挨個瞧了一遍,“鬼不會剎車。交警那邊沒拍到開車人的影像嗎?”
鄭植喪氣的搖了搖腦袋,說起這個就來氣,作案這位不光膽大,心眼還不小,開著車子途經(jīng)的那幾條道都是光線條件較差的路燈,有個別的甚至燈光條件都有損壞,在這種情況下,交警那邊直接沒拿出一個有價值的照片。
“線索線索沒有,排查排查也查不出來,我真想知道這是哪里來的神圣,能把案子做到這樣!”
“有線索?!?
伴隨著傅紹的聲音響起,鄭植瞬間從之前那種垂頭喪氣的狀態(tài)里脫離出來,兩個不大的眼睛也瞪成了玻璃珠子,就差懟到傅紹臉上看他怎么說了。
面對鄭植熾熱如火的熱情,傅紹招架不住地朝一旁閃了閃,隨手夾起桌上的一張紙隔在了兩人之間。
“這啥?”過于近的距離反倒讓鄭植看不清紙上的內(nèi)容,短暫地虛瞇了一下后,他看懂了,“這是嫌疑車輛被盜前的車主信息?”
傅紹嗯哼了一聲,手上動作沒停,專注的目光隨著翻閱的動作在那些住戶信息上來回逡巡,“這輛車丟失時間是在晚七點到八點,丟失路段繁華,而且我查過日歷天氣,那天沒下雪,繁華路段的夜生活也多,如果發(fā)生偷竊,留下線索的概率也大,所以感覺可以查一查?!?
鄭植點點頭,朝旁邊的人招呼一聲,簡單布置過后,又把目光重新投回傅紹手里的那些材料。
“這些人的信息我篩了幾遍了,問詢記錄無可疑,而且家里有人的所在房屋也都查過了,沒可疑,老傅你說不能真見鬼了吧,不然這人能藏哪兒呢?”
頭挨著頭看一份資料的時候,鄭植察覺到來自傅紹的目光,估計也是察覺出自己失了,于是麻溜閉嘴的同時不忘默念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是愛國敬業(yè)?!备到B對這個朋友的不定時發(fā)作的不著調(diào)早就習(xí)以為常,出聲糾正了一個發(fā)音后直接捏起對方捂嘴的手,往手邊那沓材料拽去。
“我看過了,這兩棟樓的樓間距有限,想要完成監(jiān)視康可和成紅花他們的視角有限,可以完成監(jiān)視的只有這兩個門洞還有旁邊那扇門西向住戶,人肯定在這個小區(qū),所以建議可以集中警力查查這些地方。”
傅紹說這些話的時候手也沒閑著,借著直尺直接在圖紙上拉了幾條斜線,鄭植通過那幾條類似光線折射的線條總算弄明白了傅紹話里的意思。
扒拉開控住嘴巴的那只手,鄭植兩手掐腰,醞釀情緒似的呼了口氣,“集中警力重點篩查,倒是個法子,只是,老傅,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什么感覺?”
“我怕咱們這么找了還是找不著?!?
帶點憋屈的聲音聽得傅紹無語,要知道鄭植作為刑警隊隊長,該對案情有信心才是。
就在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時候,悶悶的聲音再度從箱子里傳來,邢霏說:“鄭隊怎么像小媳婦似的呢……”
一句話不光讓鄭植紅了臉,也讓一貫波瀾不驚的傅紹也微微變了臉色。
上學(xué)那會兒,鄭植確實有段時間希望走些不正經(jīng)的路線,這次再見面他以為對方好了呢,沒想到處了幾天這下又回原型了。
尷尬是真尷尬啊,不知道該說什么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啊,好在關(guān)了一會兒的門這時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伴隨著呼呼刮進來的北風(fēng),被糊了一臉雪的肖遙撲著眼睛上的雪朝里匯報:“隊長,那家有情況!”
他口中的那家就是剛才讓袁源舉槍的那個住戶,只是,鄭植聞聲不自覺地朝桌子上看了一眼,那家似乎不在傅紹劃定的范圍內(nèi)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