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英杰點燃一根香煙的時候,寒夜里面的第二場雪已經(jīng)從黑暗的天空中悄然無息的飄落了下來。
那些從游輪上面逃亡到龍牙島上面的人此時正在陸陸續(xù)續(xù)的上船,失散的親人們也找到了彼此,抱在一起相擁而泣,情侶們之間互相擁抱著說著一些肉麻到極點的話,家庭團聚,將兒女們高高舉起來的父親眼中帶淚。
比起這些歡愉,更多的則是一份沉默與沉重,不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的人是永遠(yuǎn)不會明白戰(zhàn)場的分量,冰面上殘余著大量的尸體,那些尸體被天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一點點的覆蓋著,像是為他們鋪上了一層超度的棉被,那些尸體有海賊,有同胞,海賊罪不可贖,無人心疼,此時那些存活的人在想,我們獲取到了溫暖,他們卻躺在了冰冷的冰面上,這或許是不是一種諷刺?
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根本是無力回天的青羽用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司馬英杰,詛咒道“你們回不到香港的?!?
“戰(zhàn)爭如風(fēng),人命如草,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司馬英杰伸出手掌,一片雪花輕柔的飄落在他的手心之中,前方,大批大批的海賊們已經(jīng)被繩索綁住,他們大多都負(fù)傷,局勢從自己的掌控到完全的脫離,這些海賊們心有不甘的一個個怨氣十足,司馬英杰嘲笑的看了青羽一眼
“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最大的收益人是誰嗎?人生存在怎樣的環(huán)境就決定著怎樣的身份,一個小時之前,這些人的確是一無是處的難民,因為他們在龍牙島上面,連溫飽都是問題,但是一個小時之后,這些人重獲自由,他們又是企業(yè)的高管,集團的老總,闊氣的太太,富二代的王子公主,決定他們身份的人是我,決定他們命運的人,也同樣是我,天空,才不會因為沒有太陽和月亮的交織,就會停止白天和黑夜的轉(zhuǎn)換。”
“這艘船從一開始就不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多多歷練吧,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透?!?
司馬英杰對著奎忻說道“市民登船的事情就全權(quán)的交予你負(fù)責(zé)了,我還要去一下龍牙島上面?!?
“去哪里干什么?”雖然他是領(lǐng)導(dǎo)者,但是對龍牙島天生有著守護心理的奎忻還是多嘴一句問道。
“還有一個不得不見的人,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和一些不得不說的話?!?
司馬英杰昂首闊步的朝著龍牙島走去,口袋里面,一張黑桃k的撲克牌“嗖嗖嗖”炫舞在風(fēng)中,隨風(fēng)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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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賊們的反擊戰(zhàn)已經(jīng)以勝利結(jié)束,但是在龍牙島上面的雪地森林之中,隨著一棵棵樹木不斷的爆裂,這里的戰(zhàn)斗才剛剛進入白熱化的階段,陳流年身后的鮮血觸須帶著“砰砰砰砰”不斷撞擊爆裂的聲響,瘋狂的攻擊在南禧的身體上面,鐵布衫鐵羅漢形態(tài)開啟的南禧淡定自若,以身體硬擋陳流年的攻擊,絲毫不落于下風(fēng)。
強者相戰(zhàn),宛若天之隕石和地之流火般的相撞,鹿死誰手尤未得知。
“你變異的自然系血統(tǒng)的確讓人嘖嘖稱奇,但是老夫的防御可是號稱香港第一人,小伙子…拿出點年輕人的風(fēng)采,讓你的勁道完全朝著老夫的身體上面招呼吧。”南禧說完一掌拍打出去,“砰砰!”兩根觸須和右掌撞擊,“嘭!”一大股狂暴的厲風(fēng)沖向天空,雙方后退數(shù)十米,陳流年解開了西裝的第一顆紐扣,戰(zhàn)意盎然,南禧雙拳緊握,氣勢凌人。
“嗖嗖嗖!”身后的六根觸須像是靈蛇般的游動出去,在雪地中滑翔后,六根觸須各自纏繞起來六根腿粗般的樹木,將他們直接從大地中拔地而起,隨后一骨碌的扔向了前方的南禧。
南禧全身一動,右腿在一棵樹上面一踩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兩棵樹木沖鋒車般的前進,南禧伸出雙掌,拍打在其上,“砰砰??!”兩聲勁爆的炸響,雙掌力量渾然,讓兩棵樹木中心點直接炸裂的破碎,隨后南禧踏空升天,躲避著后兩棵樹木的攻擊,雙腳-交叉一踏,兩棵樹木再次爆裂,前方,第五棵樹正對著自己的腦門飛翔過來,南禧一指閃電般的沖刺出去,“破破破破!”食指插入樹木之中,撕裂出十條裂縫,讓這棵樹轟然炸碎,最后一棵樹朝著胸膛飛舞過來,陳流年在地上化成一只血蝠沖天而起,一掌拍在樹木的一端,讓樹木撞擊的力量渾然強大。
南禧鐵布衫再度強盛幾分,同樣一掌拍打在最后一棵樹的另外一端…
“滋滋滋滋…嘭!”在兩人力量的轟炸之下整棵樹木都變成了樹條密密麻麻的掉落了下來。
隨后兩人同時的化掌成拳,同時沖向了對方。
“咚!”雙拳相交,顯然更加霸道一點的鐵布衫羅漢拳將陳流年的右臂打的爆裂出鮮血的破裂。
南禧隨即一腳如刀的橫掃過去,陳流年全身頓時化成了一只沖天而起的血蝠。
南禧迅速落地,雙臂成金,揚起來,狠狠的在大地上面一拍…
“鐵布衫無雙技追魂雪球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