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還去之前的那間旅館好嗎?”
“可以?!?
五分鐘后。
車子停在潮汐小鎮(zhèn)唯一的海鮮餐館前。
“薄總請下車?!北gS恭敬給他拉開車門。
薄鼎年邁著長腿下了車。
“這邊請?!?
特助推開玻璃門。
海風(fēng)裹著咸濕的魚腥味涌進(jìn)來。
薄鼎年走進(jìn)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目光還下意識望著遠(yuǎn)處的海面。
像極了愛晴島周圍的海水,讓他又想起林兮晴含淚的眼。
“薄總,我去點(diǎn)餐?!?
薄鼎年:“老樣子?!?
湯米點(diǎn)點(diǎn)頭,“好的,我這就去?!?
“別忘了要一瓶白蘭地?!?
“好的?!?
……
很快。
湯米很快端來冒著熱氣的三文治,香煎鱈魚,還有一瓶開封的白蘭地。
走了過來。
這個小鎮(zhèn)沒有高端餐廳。
而且,白人西餐做法也比較簡單,來來去去就那么幾樣。
所以,只能簡單吃點(diǎn)墊墊肚子。
“薄總,餐來了?!?
薄鼎年沒動筷子,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
“咕咚--”仰頭就灌下大半杯。
辛辣的酒液燒得喉嚨發(fā)疼。
也讓他暫時忘卻了所有的煩惱。
“薄總,您慢點(diǎn)喝?!?
他又倒了一杯,指尖捏著酒杯輕輕晃,目光盯著窗外的海浪出神。
湯米站在一旁,想說些什么,卻見他臉色沉郁,終究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薄鼎年喝得又快又急。
沒一會兒
半瓶白蘭地就見了底。
他臉頰泛起潮紅,眼神也開始發(fā)飄。
“呵……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看?!唬豢春?。”
他對著空酒杯喃喃自語。
像是在跟林兮晴說話,又像是自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
“這次……不會再讓你等了……”
話音剛落。
他抬手想再倒酒,卻沒抓穩(wěn)酒瓶,酒瓶“哐當(dāng)”一聲倒在桌上。
酒液順著桌沿往下流,浸濕了桌布。
湯米趕緊上前收拾,輕聲勸:“薄總,別喝了,您待會還要趕飛機(jī)?!?
薄鼎年卻揮手推開他,聲音帶著酒氣的沙?。骸安挥媚愎堋医裉旄吲d,就想喝點(diǎn)酒慶祝一下,怎么了?兮晴醒了……我該喝……”
“再去給我拿一瓶,讓他們店里最好的酒店。”
“薄總,您不能再喝了。”
“快去?!北《δ昝碱^一皺,語氣帶著命令。
湯米無奈,只好又去要了一瓶酒。
薄鼎年開了酒,又是一大杯下肚。
今天真的應(yīng)該要醉一場。
徹底喝醉了。
也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兮晴終于醒了…呵呵呵!”
苦澀的笑了幾聲,繼而又埋頭痛哭起來。
救活兮晴的代價著實(shí)太慘痛了。
是用他兒子的命換來的。
一想起那個皺皺巴巴的小肉團(tuán),一想起溫淺痛徹心扉的歇斯底里。
他就覺得無比沉重和窒息。
“呵呵…有什么好哭的?一個孩子而已,能比得上兮晴重要嗎?”
“我們以后……以后!”
溫淺含淚嘶吼的發(fā)瘋樣子,又在眼前浮現(xiàn)。
他的心也跟著揪疼的厲害。
“淺淺,對不起對不起。”
他撐著桌子想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