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尋歌的拒絕并沒有讓蟹蟹生氣,這本就是一個談判的過程。
它要的并不是語上的勝利、強者的臉面之類的,權(quán)力、地位、聲望都不重要,它唯一想要的只是海崽成為吉祥物。
它希望海崽能活在一個被所有生靈喜歡的世界。
無論這份喜歡抱有什么目的。
它希望所有生靈都能看到海崽的好。
無論她們眼中的“好”和自已看到的“好”是否一樣。
它拿出更多砝碼:“據(jù)我所探查到的信息載酒大部分都是海洋,而且絕大部分海域都沒有你同族活動的蹤跡,相反,海底不僅有副本,還有許多異獸,你們對海洋的開發(fā)程度極少。
“只要你同意讓海崽成為載酒吉祥物,等到天蟹入海,我們會建造大量巢穴,開通成可以讓人族往來的傳送點,天蟹可以和人族共同開發(fā)海域。
“當然,如果是這樣我們得制定條約,人族和天蟹族不能隨意獵殺對方,如果擅自獵殺,需要有特殊標識將獵殺者標記,天蟹族有權(quán)為死去的天蟹復仇。”
擊殺就紅名的意思,虞尋歌明白。
這個要求并不算過分,而且在場幾個玩家中,天蟹族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可以和載酒玩家達成這項條約的種族。
澤蘭入侵過載酒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也是無法治愈的巨大裂痕。
無數(shù)生靈死在了載酒大戰(zhàn)那天,死在了月狐和橡梟的手中,而且不再是海底巨獸弄出的復制品,而是真實的月狐與橡梟。
仇恨并不會因為立場的轉(zhuǎn)變就自然而然消失,哪怕霧刃和松瑰加入載酒,她的同族也必須擁有復仇的權(quán)力與自由。
虞尋歌作為裁決可以制定一切規(guī)則,從大局——她可真討厭這個詞——出發(fā),在巨大的危機之下,她需要為載酒拉來最合適的盟友,可她不能、不愿也沒有資格去命令載酒玩家放下對月狐和橡梟的仇恨。
這違反人性,也對不起「裁決」這一稱號。
霧刃和松瑰顯然也明白這一點,載酒需要復仇的權(quán)力,她們的同族也需要反擊的權(quán)力,更何況也有許多同族死在了載酒玩家手中。
她們只能為了共同利益在明面上稍加干預,但絕不會完全制止。
沉吟片刻,虞尋歌問道:“天蟹族沒有什么能鍛煉同族的奇物或道具嗎?”
蟹蟹道:“沒有,我沒有城池,我榮譽點購買的物品都是直接增強全族的,沒有那么多虛頭巴腦的東西,直接加點不香嗎?”
“……”根本無法反駁?。∮輰じ璺治隽诉@件事的利弊后,覺得比起天蟹族能帶來的巨大收益,讓載酒玩家感受一下海崽帶來的小震撼好像也沒什么了……
眼見載酒尋歌表情松動,蟹蟹急忙開口繼續(xù)勸說:“海崽真的很好,只要給它一個機會,它會讓載酒變得更美好!”
怎么辦,完全聽不下去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已在說什么?
就算你不知道自已在說什么夢話,你扭頭看看你旁邊的小海馬呢?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小海馬還會臉紅!
虞尋歌疲憊的捏了捏鼻梁,直接給出自已的底線,她道,“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如果載酒的玩家因為海崽的祝福受到了難以承受傷害——我們可以找?guī)讉€玩家共同負責評估——你需要彌補那名受到傷害的玩家。
“我也會讓人提前預警,去找海崽玩就得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一直默默旁聽的小海馬兩個小手在身前攪啊攪,它聽出載酒尋歌這是開始松口了,它羞噠噠的說道:“我不會傷害大家的,我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我怎么會傷害我的家人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