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過后,天氣漸涼。
蕭望舒自打那日從房府回來之后,就開始認真翻看房沁兒名下那兩間衣飾鋪子的賬冊,已經(jīng)在院子里待了好幾天了。
還是房沁兒看她太認真,怕她累著身子,才把她從院子里拉了出來,帶她到跑馬場上看蕭扶光訓練。
即使在跑馬場上,蕭望舒手里還捧著一本賬冊。
“望舒,你就放下那東西歇會兒吧,仔細別傷了眼睛。不過是兩間每月就二十多兩營收的小鋪子,我想著讓你接過去,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罷了,你看得倒是認真?!?
說實話,就這每月二十多兩營收的兩間鋪子,房沁兒壓根就沒怎么放在心上。
她名下鋪子不少,即使生意都一般,畢竟數(shù)量在那兒擺著,每月也能收上來不少銀錢供她支用。
仔細想想,她好像還沒有為錢發(fā)過愁,也沒有像女兒這般,這么認真的鉆研這些鋪子。
畢竟母親當時把這些鋪子交到她手上時,只教會了她如何管理那些打理鋪子的人。她不需要事事精通,她只需懂個大概,能管得住人就行。
“好的母親,等我看完這個月的賬就放下?!笔捦嬉贿叴鹪捯贿叿?,視線從始至終就沒從賬冊上挪開過。
房沁兒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無奈道:“這還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蕭望舒彎起嘴角笑了笑,問著:“母親何時學會這個說話勁了?”
這滿滿的無奈,不知道的還以為遇上了多難教的孩子呢。
“你自個兒心中沒數(shù)嗎?”房沁兒反問著,隨后又道,“母親最近是短缺了你的吃還是短缺了你的穿?那日你外祖母和大舅母也給你包了不少零用,你拿著這兩間鋪子急什么?”
要是她沒記錯,那日回房府,她們姐弟倆一人討了兩百兩銀子。
因為望舒剛落水恢復(fù),又在宮中立功受傷,老太太不止賞了望舒銀子,還賜了她許多補品和首飾頭面,樣樣都是不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