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傷疤是戰(zhàn)士的恥辱!
朱平安的這一句話擲地有聲,令整個刑部公堂都翁然作響了起來,主審席上的大理寺萬恭與都察院王誥兩人低頭交流了起來,目光不時掃過兩名胸前紅色刀印的錦衣衛(wèi)以及趙大膺,片刻后兩人點了點頭。
公堂上旁聽席的眾位官員這次有更多的人在交頭接耳,目光從錦衣衛(wèi)胸前紅色刀印轉(zhuǎn)移到趙大膺后背的傷疤,偶爾還間雜著幾句輕笑。
如果朱平安只是簡單的說這句話的話,可能不會有這么大影響,不過朱平安在說之前,讓兩名錦衣衛(wèi)以模擬對戰(zhàn)的方式現(xiàn)身證明了這句話,很直觀,兩人都是胸前有刀痕,背后都沒有,這就非常具有說服力。
看過錦衣衛(wèi)模擬對戰(zhàn)后留下的傷痕,眾人都免不了對比一下趙大膺后背的傷疤,確實像朱平安說的那樣,如果是兩軍交戰(zhàn),互相沖擊,那么胸前這一面受傷才正常,怎么可能是后背受傷呢,除非是臨陣脫逃被敵人追上砍傷刺傷。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武藝不佳,被敵人偷襲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你后背五個傷疤呢,都是被人偷襲的嗎?你是豬腦袋嗎,一個坑里摔倒五次?!所以,這種可能可以忽略不計。
想通了之后
人們再回想一下趙大膺剛剛說的話,就會覺得其中漏洞百出,比如其中最明顯的一個例子,也就是趙大膺所說的那個箭傷,趙大膺說這處箭傷是他追擊韃靼偏師的時候被韃靼弓箭手給射的,那么問題來了,你追擊的時候怎么被人射到后背上了呢?
所以,想通了之后,人們也覺得可笑。
朱平安說完之后,目光直直的看著趙大膺的眼睛,一開始的時候趙大膺還很是理直氣壯的跟朱平安對視,不過隨著人們的交頭接耳、指指點點,趙大膺的眼神就有些閃爍了。
“一派胡!”
五秒后,趙大膺不再與朱平安對視,而是仿佛化身竇娥一樣,冤憤的沖朱平安大聲喊了起來。
“純屬胡扯!”
趙大膺憤慨的吼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向主審席以及旁聽席大聲的辯解道,“諸位大人莫要被朱平安花巧語所蒙騙,朱平安所純屬是污蔑,看看我大明將士,有多少后背受傷的將士,難道他們都是懦夫逃兵了?朱平安是故意誤導諸位大人,兩軍對陣又不是兩人擂臺打擂,哪有一成不變的兩人對殺,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危險四伏,前胸還有后背受傷都再正常不過了?!?
“哦......”朱平安在趙大膺說完后,故意拉長了聲音。
哦尼瑪啊哦,給老子滾!
趙大膺簡直一刻也不想看到朱平安,一切都是這混蛋造成的,都是這混蛋害的自己被眾人懷疑!
在趙大膺恨的咬牙的時候,朱平安拉長的尾音終于停下來了,然而剛停下來朱平安的問題就來了,“敢問趙大人,你在沙場征戰(zhàn)的時候喜歡倒騎馬嗎?”
倒騎尼瑪??!
你是豬腦袋嗎,誰家倒騎馬啊,還喜歡,你有病吧!
趙大膺沒有回答,但是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表明了他的答案。
“趙大人剛剛在介紹這些傷疤時,其他的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趙大人所說的最后一處箭傷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這處箭傷跟今日陳情直接相關(guān)。趙大人說這處箭傷是去年庚戌之亂,奉命率部追擊韃靼偏師,被射傷的......后背,話說趙大人是張果老靈魂附體了嗎,倒騎馬追敵嗎?怎么追著敵人是被射到后背了呢?”
朱平安勾著唇角問道,在說到“后背”二字是特意加重了語氣,一臉的諷刺。
嗡嗡
朱平安問完后,旁聽席上就響起一陣輕笑。張果老附體,呵呵,朱大人說的也太有趣了。
“你懂什么,你上過戰(zhàn)場嗎?”趙大膺惱羞成怒。
“你是倒著騎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