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你可知罪?”
公堂上刑部侍郎王學(xué)益,在聽了趙大膺憤慨冤屈的話后,直接嚴(yán)聲厲色的問罪于朱平安。
公堂上旁聽的官員也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朱平安,趙大膺的傷疤、故事和憤慨委屈,感染了他們,這一刻也有些傾向于同情趙大膺,看向朱平安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審視。
趙大膺也在目視朱平安,一臉悲憤,他被人拉住了,大家擔(dān)心他沖動下又要自刎證明清白,面上看趙大膺一臉悲憤,可是心里面卻是一陣酣暢淋漓。
毛都沒長齊呢,還跟我斗,你還嫩著呢。這下看你怎么翻身!
看著朱平安被問罪,趙大膺心里面別提有多暢快了,這次陳情過后,自己在嚴(yán)閣老哪里肯定更受重視,從宗族庫存里再選出幾車厚禮,想來過不了多久自己的位置就又可以往上升了,祖輩的榮光又會在自己身上重現(xiàn)了。
一時間
眾人的實(shí)現(xiàn)都集中到了朱平安身上,朱平安成了公堂上的焦點(diǎn)。
這可是誣陷將領(lǐng)的罪名。
而且,這將領(lǐng)還不是一般的將領(lǐng),而是一員為大明拋頭顱灑熱血征戰(zhàn)十多年、受傷無數(shù)的虎將!
原本眾人以為,朱平安可能會焦頭爛額,束手無策。
可是就在所有人們將目光轉(zhuǎn)向朱平安,看朱平安怎么應(yīng)對困局的時候,卻吃驚的發(fā)現(xiàn),朱平安完全沒有焦頭爛額的跡象,甚至可以說是好整以暇,就跟不是他的事一樣。
輕松自如
就跟看戲一樣。
完全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而且
還不止如此。
“精彩!”
“精彩!”
“真是精彩!”
朱平安勾起唇角,愉快的笑了起來,拍著手,走到趙大膺面前,一邊說著精彩,一邊鼓起了掌。
呃
臥槽
這是什么情況?
這姓朱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眾人本來就夠吃驚的了,現(xiàn)在被朱平安鼓掌叫好的行為給弄的更吃驚了,很多人都懵了。
趙大膺也懵了,看著一臉嘲諷的朱平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朱平安,你在干什么,你把公堂當(dāng)成了什么!本官問你話呢,你可知罪?!”公堂上刑部侍郎王學(xué)益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帶著怒氣質(zhì)問道。
“知罪?我有何罪?還請大人明示?!?
朱平安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看著王學(xué)益。
“你?”王學(xué)益慍怒。
公堂上另一位主審官,也就是剛剛換上來的兵部右侍郎張固接過王學(xué)益的話,接著說道,“趙大膺是我大明難得的一員虎將,一員勇將,一員久經(jīng)沙場的忠勇之將,你為何要誣陷趙大膺殺良冒功?”
“哈哈哈......”
朱平安聽著聽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最后都笑的快彎起腰來了。
“夠了朱平安!”張固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哈哈哈......對,對不起,我實(shí)在是沒忍住了,恩恩,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敝炱桨灿帽M了全力,才漸漸止住了笑聲,不過臉上卻還是在忍著笑意。
“朱平安,不要以為你有功名在身,你就可以在公堂之上為所欲為?!睆埞讨钢炱桨泊舐暤?。
“剛剛聽到了笑話,一時間沒忍住,還請諸位大人見諒?!敝炱桨蚕蛑鲗徬?、旁聽席一一揖手行禮。
“笑話?本官的話在你耳中只是笑話嗎?”張固面無表情的看向朱平安,咬牙問道。
“剛剛大人說趙大膺是我大明難得的一員虎將,一員勇將,一員久經(jīng)沙場的忠勇之將.......哈哈哈哈,我又沒忍住,抱歉抱歉......”朱平安說著說著,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次反應(yīng)比較快,第一時間就止住了笑容,一臉誠懇的向公堂上的張固道歉。
“這有什么好笑的!”張固拂袖而起。
“張大人還請稍安勿躁,我們且聽朱平安他如何解釋?!睆埞膛赃叺拇罄硭峦跽a勸住了張固,示意先聽朱平安解釋。
“好,本官看你如何解釋?!睆埞毯吡艘宦?,重新坐回了主審席。
“多謝大人。”朱平安長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