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下令,誰敢不聽?呼啦啦闖進(jìn)來幾十刀斧手,不由分說將廉崗按倒在地,將其五花大綁后連拉帶扯地往外推。
楚皇龍顏大變,好像沒猜到蕭飛逸動真格的,伸手想去阻攔,手倒是伸出了,可是卻停在了空中,一臉的猶豫。
眾人一見立刻明白,楚皇現(xiàn)在太需要九大戰(zhàn)神力挽狂瀾了,那就必須得給蕭飛逸足夠的權(quán)力?,F(xiàn)在蕭飛逸力主要?dú)⒘畭?,雖說有些殘忍,可也不無道理。試想,如果人人都如廉崗怯戰(zhàn),以后的硬仗還怎么打?
眾人又把目光看向老王爺,可是這個老王爺似乎不忍心廉崗就這樣被殺,居然把頭扭向一邊,顯然也不想或不敢忤逆這個大帥。
就在大家心頭犯寒之際,歐陽飛雨走了出來,沖蕭飛逸躬身施禮后道:“大帥能否念在廉老將軍前幾日的功勞份上,饒恕了他的死罪?!現(xiàn)在南楚處于生死存亡之秋,士氣低落,戰(zhàn)將接連折損,如果此時殺將,會不會動搖軍心?!”
“這個……”蕭飛逸臉色露出難色,既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像在權(quán)衡利弊。
眾人一看有門,畢竟歐陽飛雨可是蕭飛逸的磕頭二弟,他的話可比別人的話好用得多。
倪霧也開口道:“大帥,您能否法外開恩,饒恕了廉崗老將軍?如果真要按您的說法,我和老祖豈不是也首當(dāng)其沖?要知暗王就是在我倆手里逃脫的,而他才是南楚最大的威脅!”
一聽倪霧這樣說,魔琴老祖還真著急了,也開口道:“小倪說得對!要不是我倆配合的失誤,暗王根本就逃不掉!哎,也怪我,我以為暗王不死也殘,倒是忽略了他的鬼魅身法,竟然讓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所以大帥真要責(zé)罰的話,我倆也是難辭其咎!”
眾人一聽,更覺有門,因為就算蕭飛逸拒絕了歐陽飛雨的提議,可也不能不考慮倪霧和魔琴老祖的面子。
果然,蕭飛逸嘆了一口氣道:“既如此,老將軍的死罪就免了吧!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給他一百軍棍!”
眾人本來覺得老將軍可以免除一死了,還挺替他高興,因為這個老將軍可是熱心腸,很多將士都喜歡他。哪知蕭飛逸后面的話又徹底讓大家傻了眼,因為就算是鐵打的羅漢被砸了一百軍棍也非死不可。
就在這時,顏如玉冒了出來,伸出雙手?jǐn)r住了那些刀斧手,開口求情道:“大帥,能否看在我們姐弟一場的情分上,減輕對老將軍的處罰?他就算沒有功勞,可也還有苦勞,你這一百軍棍打下去,和直接砍頭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那不是既讓他遭了活罪,又讓他承擔(dān)了死罪嗎?沒有這么干的!”
蕭飛逸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責(zé)罰太重,見顏如玉一臉的認(rèn)真,點了點頭道:“您永遠(yuǎn)是我的大姐頭,我聽您的勸,那就重則八十軍棍吧!”
顏如玉一聽還是不依不饒,叫道:“就算是八十軍棍也會要了他的命?。 ?
可是蕭飛逸這次卻沒再讓步,臉色鐵青地道:“大姐頭,我既然尊稱您一聲大姐,自然會顧著咱們的姐弟的情分,只是軍中無戲,軍法無情,如果您一定要阻止我,那我只能卸任元帥之職,把它讓給大姐頭您了,您看可好?”
一聽蕭飛逸要撂挑子,嚇得顏如玉再也不敢吭聲,只是沖水妙蘭擠了擠眼睛。
水妙蘭冰雪聰明,立刻會意,款步走出來到蕭飛逸跟前,心事重重地道:“表……大哥,我……我怎么感覺你好陌生,好像變了,變得不近人情,變得有些冰冷!如果你這八十軍棍真要打下去,還莫不如直接殺了老將軍!顏姐說得沒錯,你這不是開恩,而是更加嚴(yán)厲地責(zé)罰,會寒了將士們的心的!”
水妙蘭的美目就那樣直視著蕭飛逸,眼睛里充滿了堅決,仿佛一步都不想退讓一樣。
面對這樣的眼神,蕭飛逸終于嘆了一口氣道:“好吧,看在表妹的面子上,八十減到六十!”
水妙蘭笑笑,心滿意足地退了下去,之后一推白雪,把白雪露了出來。
白雪一直看著場中的變化,臉上帶著古怪的神情,好像不認(rèn)識蕭飛逸一樣。當(dāng)水妙蘭把她推出時,白雪竟然嘟囔道:“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大哥嗎?怎么動不動就殺人呢?他以前可是溫潤如玉,風(fēng)度翩翩,現(xiàn)在怎么看著像殺神附體一樣呢?”
白雪帶著遲疑來到蕭飛逸跟前,撒嬌地道:“大哥,如玉姐和妙蘭姐求情你都給減了二十,那我給廉老將軍求情,是不是也得減二十?”白雪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蕭飛逸,唯恐他不答應(yīng)而面上無光。
蕭飛逸伸出手放在白雪的頭上,就像他從玄機(jī)洞剛出來初見白雪那樣,開口道:“雪兒的請求,大哥永遠(yuǎn)都不會拒絕!再減二十,六十減到四十?。 ?
見蕭飛逸這樣開面,白雪立刻笑了,如同一朵鮮花在綻放。
不待白雪示意,吳命刀、荀五以及冷凡也上前幾步,顯然也要給老將軍求情。想想也是,其他戰(zhàn)神可都開口了,這幾人如果不開口可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哪知還沒等幾人開口,蕭飛逸先說話了:“打??!眾位兄弟請打??!就算劍獵天下是在首發(fā),我也要打他!你們?nèi)绻惨灰灰蟊編洔p免二十,這軍棍可就不能打了,豈不是變成了兒戲?”
冷凡開口道:“蕭老大,大家都開口求情了,我們?nèi)齻€又豈能例外?這有點說不過去,讓我們在大家跟前情何以堪?”
蕭飛逸冷冷地道:“誰讓你們剛才不開口了?如果你們最先開口,說不準(zhǔn)本帥也會給了你們這個面子,可是現(xiàn)在卻不行了,因為沒剩多少軍棍了!如果你們每人都求情減二十,那豈不是成了負(fù)二十?那這些負(fù)的軍棍是不是要打在本帥身上才行???”
冷凡見蕭飛逸翻臉不認(rèn)人,比翻書翻得都快,氣呼呼地道:“什么本帥本帥的,你還拿不拿我們當(dāng)兄弟?一到用人的時候,你比誰都能坑我,都快讓我遺臭萬年了!怎么著,現(xiàn)在輪到我求你了,你還跟我端上架子了,一口一個本帥,這是拿我當(dāng)外人了,還是太拿自己的頭銜當(dāng)回事了?別忘了,我也是九大戰(zhàn)神之一,就算見到陛下都可不跪,你又何須一直提醒我你的身份?”
吳命刀見冷凡生氣了,立刻打圓場道:“冷兄勿惱,我想大哥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否則不會這樣決絕的!咱們都是好兄弟,大風(fēng)大浪都闖過來了,可千萬別因為這件事而心生嫌隙??!”
荀五也過來勸冷凡道:“三哥說得對,咱們兄弟什么風(fēng)浪沒經(jīng)歷過,哪能因為這點小事而翻臉,不值當(dāng),真的不值當(dāng)!要知兄弟齊心,才能其利斷金,如果我們鬧掰了,又怎么對得起陛下對咱們的信任呢?”
冷凡氣呼呼地道:“那他也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吧?竟然一口一個本帥地叫著,我聽著別扭!”
顏如玉也過來了,勸解道:“冷老弟,你別往心里去了,你沒看見我剛才在他跟前也畢恭畢敬地稱呼他為大帥嗎?公是公,私是私,咱們不能公私不分,那樣小椅子可就難做了!他要想豎立威望,有時也不得不公事公辦,否則以后的硬仗又怎么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