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三個男人之間產(chǎn)生的小小爭論,看得出來,蘇溪和白小玟似乎都很想說點什么,但白小玟囁嚅半天終究沒有說出口,而蘇溪卻是明顯在深思熟慮之后,最終發(fā)了聲。
“鄧先生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雖然他說的話,明顯對我們?nèi)愿硬焕?,但在某種程度上,陳宇能為兇手開門,除了謝先生所說的,陳宇對兇手保有一定程度的信任之外,也是覺得對方不太可能有能力對他實施傷害?!?
蘇溪說的很中肯,整個島上的八個人,排除掉程煜這個與競賽沒什么必然關(guān)聯(lián)的人不談,四男三女當(dāng)中,陳宇明面上的實力并不占優(yōu)。至少,大家肯定都認(rèn)為陳宇絕不可能是郭平安的對手,而鄧景亮的話,陳宇雖然高出他半個頭,可看鄧景亮那也頗為扎實的肌肉,想說穩(wěn)吃是很難的。
甚至就連謝彥文,或許他的確是四個男人里偏虛弱的那個,畢竟是個吃腦的棋手么,但陳宇應(yīng)該也很難確保自己能在謝彥文的攻擊之下全身而退吧。
非要說在體力和力量這些方面具備絕對的信心,那就只有面對三個女人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大家已經(jīng)都知道柳漫漫應(yīng)該有著不錯的身手,至少男人想要僅憑性別上的優(yōu)勢,是很難贏得了她的。但昨晚不同啊,昨晚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最后留在一樓大廳的三女一男,而且那個男人還是程煜。
至于蘇溪,整個人都可以用纖細(xì)這兩個字來形容,極其的文氣,任何人都不會將其和武力這兩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白小玟就更加不用說了,所有人里她身高最小,加上長的也有點兒娃娃臉,要不是確認(rèn)過這次的競賽必須年滿十八歲才能參加,她說自己未成年恐怕都有人信。
所以,蘇溪才說鄧景亮的話有道理,但這種導(dǎo)向明顯對女性不利。
其實程煜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剛才在臥室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他認(rèn)為兇手是女性的可能性遠(yuǎn)大于是個男性。之所以沒有說,就是因為他認(rèn)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主觀上就已經(jīng)對三名女性不利了,程煜不愿意做這樣的事。至少,在絕對的證據(jù)面前,程煜并不想做出任何帶有主觀臆斷的推測。
謝彥文聽完蘇溪的話,撓了撓頭,這似乎是他的習(xí)慣動作。
略微有些遲疑,謝彥文明顯表現(xiàn)出尷尬的神色,他說:“既然蘇女士這么說了,好吧,我承認(rèn),其實我在一定程度上也想過,殺害陳宇的兇手是女性的可能性的確高過于是一名男性。尤其是我本人知道這個兇手絕不是我,那么剩下三位,我想陳宇都沒有自信能夠確保自己的安全吧。但是我不太敢說,我怕自己的推斷會讓三名女性從一開始就處于一個不利的位置?!?
“那你還不是說了?!卑仔$涠辶硕迥_,顯而易見的不滿。
郭平安見狀,趕忙又拿出老大哥的憨厚和中肯來,他沉聲說:“現(xiàn)在只是在推理,大家各抒己見,只是說出個人的猜測,不作數(shù)的。所以誰也不要對別人說的話太過介意……”
“你當(dāng)然不介意,而且本來就不作數(shù),總不能誰說兇手是女孩子就一定是女孩子吧,這種事情要講證據(jù)的。”
能這樣反駁的,只能是所有人里目前處于最劣勢的白小玟。
郭平安也顯出幾分局促,微微張了張嘴唇,但最終還是沒開口。蘇溪見狀,也趕忙拉起白小玟的手,注視著她,顯然是在安慰她,讓她別多想。
看到大家都不再發(fā),謝彥文才繼續(xù)說道:“火日立大神判斷陳宇是在失去基本意識之后被兇手殺害的,這一點我存疑。如果存在這樣的藥物,豈不是說這個兇手在上島之前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殺人了?否則他帶這樣的藥物做什么?但是,延續(xù)剛才的思路,如果兇手是個女性,又采取了某種手段,讓陳宇對她死心塌地,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這樣她痛下殺手的時候,陳宇就完全無力反抗了?!?
程煜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不如直接把名字報出來,來,柳漫漫,你認(rèn)下這樁兇殺案吧,兇手就是你。
這美色或者性感,又不是麻醉藥,能讓陳宇不設(shè)防,但總不能讓陳宇被捅了一刀之后還一點兒表情都沒有,陳宇是沒有痛感還是怎么著?
其實程煜也并不排除柳漫漫的嫌疑,但像是謝彥文這樣簡直有點兒蓄意栽贓一般的呼之欲出,程煜還是極其瞧不上的。你真把別人當(dāng)傻子么?誰還看不出你這所謂的分析當(dāng)中有問題之處?
可偏偏就有人對謝彥文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老謝你分析的太對了,我早就覺得那個女人不是好人,我看不用再分析了,兇手就是她,就是那個自以為美貌天下無雙男人看她一眼就是想跟她上床的柳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