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微微一笑,示意男人坐下,自己也回去拎了之前那張椅子,坐在男人的面前。
“我說了,原本只是想引你出來問你句話?!?
“問什么?”
“有個叫克拉倫的人你認識么?他平時做什么生意我不太清楚,但他肯定做蛇頭,就是幫人偷渡,而且還有能力幫人搞到真的合法身份?!?
賭場老板都懵圈了,克拉倫?那不就是隔壁兩條巷子開夜總會的大老板么?的確是聽說他兼做蛇頭的買賣,還有些走私的生意,跟海關以及警察局關系都非常好。而且克拉倫在曼谷很有名氣啊,隨便找個什么開飯店的保不齊都知道,你至于用這么狠厲的手段來問我這句話么?
見他半晌不吭聲,程煜皺起了眉頭,心道難道這廝混的著實太差,根本不認識克拉倫?
“喂……”程煜喊了一聲,嚇得賭場老板一哆嗦。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要找的克拉倫,六十九號巷子,巷口有一家夜總會,那家夜總會的老板就叫克拉倫。不過我不認識,他是大老板,不屑于跟我這種人來往。我的確是聽說那個人有幫人偷渡的買賣,而且跟海關以及警察局的關系都非常好?!?
程煜點點頭,說:“說的是實話?”
賭場老板苦著臉,說:“其實你根本不用問我,直接問我們這里的荷官,他們都知道。或者你在巷口那個雜貨店里問問老板,他肯定也知道??死瓊?,那可是大人物,我們這附近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程煜臉一黑,心說原來是這樣的么?所以自己這是找了條無比復雜的路?可笑自己剛才還覺得自己的手段非常的高明,三下五除二,只花費十點積分,就獲得了克拉倫的線索。但其實,我只需要在巷口雜貨店隨便買件東西,或者找剛才那個荷官攀談兩句,就能知道克拉倫在哪里么?
把目光投向剛才那名荷官,程煜問他:“他說的是真的么?”
荷官嚇得面無血色,拼命點頭,說:“是真的,是真的。就隔壁兩條巷子,那個夜總會的老板就是克拉倫?!?
程煜嘆了口氣,搖搖頭,又對賭場老板說:“我不知道你們泰國的規(guī)矩是怎樣的,反正在我們中國,出老千是要被剁手的。當然,不止是出老千的人,他背后的老大也是要剁手的。你們泰國這邊怎樣?”
賭場老板嚇壞了,雖然現(xiàn)在他的手已經(jīng)被程煜弄骨折了,但好歹還能接上啊,要是砍斷了就未必能接的回去了。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嚇得哆哆嗦嗦的說:“我們就是罰錢,不剁手?!?
程煜被這廝的小聰明氣笑了,他說:“你不會是怕我要剁你的手才這么說的吧?”
賭場老板連連搖頭,拼命分辯:“不是不是,我們這里就沒有剁手的習俗,泰國人都很溫柔的,很少動刀見血……”
麻蛋,這話你說的自己信不信?老子只是鬧了一下,你就派出五個人拎著刀出來了,現(xiàn)在你跟我說泰國人很溫柔不動刀不見血?
“不信你問那個荷官!”賭場老板賭咒發(fā)誓,反正菩薩未必會如何他,但眼前這位,比閻羅王還狠啊,先過了這關再說吧,于是他就把那個荷官也拉了進來。
荷官也趕忙哆哆嗦嗦的說:“是的,我們泰國出千不剁手的,就是賠錢,老板賠錢!”
這廝比賭場老板還缺德,他連錢都要讓賭場老板出。
其實兩人都明白,這些話騙不了程煜,他們也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不想被剁手,那就什么鬼話都說得出來。
程煜其實也真的沒想剁這兩人的手,省的麻煩,于是手里槍口微微一晃,示意賭場老板掏錢。
肉疼歸肉疼,但現(xiàn)在是出錢還是出命的問題,最起碼是錢和手得選一個的問題,賭場老板自然知道該如何選。
顧不上骨折的手腕,賭場老板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剛才那間監(jiān)控的屋子,程煜走到門口看著他打開了一個保險箱,把里邊的現(xiàn)金全部掏空了才讓他住手。
現(xiàn)金金額不等,一千的有兩耷,估摸著一沓就是一百張,十萬泰銖。五百的也有兩耷,這就差不多三十萬了。
程煜也懶得趕盡殺絕,五百以下的就沒要,只把五百和一千那四沓子錢拿了過來,示意誰幫他找個袋子裝起來。
“希望你們給的消息沒錯,謝謝?!背天咸崃颂崾掷锏拇?,轉(zhuǎn)身離開。
賭場老板都快瘋了,心說出千的是荷官,你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了么?最起碼也得跟我一樣,弄斷一條胳膊吧?可你居然就這么走了?我可是出錢的啊。
程煜是不知道賭場老板的心聲,但即便知道了也只會笑笑而已,那個荷官不用他收拾,賭場老板肯定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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