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搖了搖頭,說:“這件東西的確跟我那位委托我來芒街的朋友略有些關系,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七爺發(fā)布懸紅的那個人,是我朋友要找的人,也是我要找的人。也正因為那件拍品跟我的朋友有些關系,所以他才能判斷出威逼七爺發(fā)布懸紅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現(xiàn)在,黎市長能明白我為什么沒有選擇回國,而是留在這里了么?”
黎文士點了點頭,卻又不置可否的說:“雖然我能理解鐘先生的動機,但鐘先生就不怕危險么?萬一我不想對付萬理,而選擇把你交出去呢?”
“把我交出去,就意味著你們以后再也別想從芒街走出去哪怕一克毒品了,我國內(nèi)的那個正主兒朋友一定會把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中國警方和軍方。而且,我能一點小傷都不受的干掉包括阿峰在內(nèi)的五個打手,黎市長想把我交出去,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自身的安危?”
黎文士哈哈大笑,說:“鐘先生的感謝,果然也不是認真的??!”
程煜緩緩搖著頭,說:“感謝是真的,畢竟黎市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沒有最終嘗試把我交給七爺。但有恃無恐,這自然是我必須提前做出的準備工作。否則,冒冒失失的跑到黎市長這里來,然后被反手賣了,我得多傻??!”
“鐘先生果然是聰明人,又有那么強大的實力,我不禁對鐘先生過去的事情很是好奇了。”
“中國地大物博,有的是你們所不知道的隱秘門派。不過既然是隱秘門派,我就不方便告訴黎市長這些事情了。”
“我知道?!崩栉氖客蝗徽笪W?,“你們有個統(tǒng)稱,叫做隱門。”
程煜啞然失笑,這大概又是以訛傳訛的民間傳奇系列,但既然黎文士覺得是真有其事,那就隨他好了,程煜也懶得多做解釋。
抽了幾口雪茄之后,黎文士壓低了聲音問道:“還有個小小的疑問,還望鐘先生不吝賜教。”
程煜笑笑道:“說。”
“既然鐘先生是貴國隱門傳人,你們不該有保家衛(wèi)國的責任么?那么您還肯答應幫萬理運毒?”
程煜哈哈一笑,說:“你其實是想問,等七爺這事兒結(jié)束之后,我也找到了我想找到的人,我會不會斷了你們往中國運貨的途徑吧?”
黎文士顯得有些尷尬,但這的確就是他最真實的問題,所以也并未否認。
“既然你也知道我們隱門,那就應該也聽過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間萬事自有其運轉(zhuǎn)之理,我們是不會以外力去干涉這些事情的。是福是禍,那都是他們此生的報應,我們不管。”
黎文士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但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外邊開始吵鬧起來,武方才敲門進來,小聲的跟黎文士說:“是七爺那邊有人來了,老四和老五,他們倆說不管市長您有什么理由,都請把鐘先生交出去。阿峰是他們的結(jié)拜兄弟,是老十四,這個仇他們必須得報。”
黎文士揮揮手,有些厭煩的說:“這哥倆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別說我不可能把鐘先生交給他們,真交給他們,阿峰都差點死在鐘先生手里,他們是有幾個腦袋覺得自己能帶走鐘先生?”
“警察那邊說,七爺找他們借了一支狙擊步槍?!?
黎文士怒了,他這邊剛跟警察局長打完招呼,警察那邊還敢借出去一把狙擊步槍?
武方才看出黎文士的震怒,而外頭現(xiàn)在有警察在保護,他也猜出這是黎文士跟警察局長打過招呼了,于是趕忙說道:“那個警察說,七爺找他們借槍,是接近十二點半剛過的時候的事情,那會兒七爺剛讓他們換個人找,原本要找的人不找了,改成找鐘先生?!?
黎文士明白了,這是他還沒跟警察局長打招呼之前,七爺就已經(jīng)借走了那把狙擊步槍。
程煜這時候平靜的說道:“阿峰應該會告訴七爺,我在十步以內(nèi)無敵,所以七爺能想到的也就是遠程下手了。不過直接用上了狙擊槍,看來他是不打算讓我走出市政廳直接下手啊?!?
黎文士點點頭,說:“這個萬理是真的瘋了!行了,你去告訴外邊的人,不允許萬理的人進入市政廳一步,誰敢往里闖就抓誰,敢反抗就格殺勿論!”
武方才掉頭離開,黎文士則是給七爺撥去了電話。
“老萬,鐘先生的事我已經(jīng)告訴老佛爺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