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
江寧的目光落在曾經(jīng)那個魁梧的漢子身上,頓時看到他臉色發(fā)青,渾身微顫,左手長袖中有滴滴血珠滴落。
整個主廳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良久。
“大哥!”江寧不由的開口。
此時,江黎也緩緩恢復(fù)平靜。
“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
“大哥,那你決定怎么辦?”江寧道。
江黎神情平靜的開口:“如此寒人心之舉,我不信縣尊會任由曹彬倒行逆施?!?
江寧聞,卻是暗暗搖頭,會與不會,他人之心,誰能猜的透?
但是根據(jù)剛剛徐云峰的那番論,明顯縣尊和條過江龍與當(dāng)?shù)貛状蠹易宓牡仡^蛇已經(jīng)爭斗進(jìn)入了白熱化。
若是大哥不從,當(dāng)?shù)貛状蠹易迥么蟾缬脕須㈦u敬候也未必。
要知道,自家大哥在衙門干事多年,小有威望,但是卻一直都唯縣尊的命令馬首是瞻。
如此人物,正好適合殺雞儆猴。
在地頭蛇的壓迫下,縣尊未必不會選擇妥協(xié)。
即使不妥協(xié),夾在兩方大勢力之中,焉有活路?又有什么好下場。
念及此處,江寧心中的危機(jī)感更甚。
他可沒有忘記剛剛徐云峰離去的眼神和話語,分明是拿自己和兩位侄子侄女來威脅大哥。
他日為了逼迫大哥妥協(xié),難保不會做出什么傷及自己和侄子侄女的事。
“還得是依靠自己呀!學(xué)武之事,如今看來刻不容緩!”江寧在心中暗暗道,隨即他又想到滄浪武館王進(jìn)的身份。
根據(jù)他的了解和猜測,滄浪武館王進(jìn)有可能與洛水縣駐軍王都頭有著血親關(guān)系。
而且,王進(jìn)此人地位極高,絕對的武道入品強者,并且在武道一途上走的很遠(yuǎn)。
在武道強者一人可成軍的世界,拳即是王進(jìn)的權(quán)。
自己拜入滄浪武館,至少明面上徐云峰會略有忌憚。
更重要的是,自己若是能夠通過滄浪武館考核,成為武館的真?zhèn)鞯茏印?
在這個世界,天地君親師,師與徒的關(guān)系,形同父子。
自己若是能成為武館親傳弟子,憑借著王進(jìn)此人的臉面,徐云峰也不敢動自己,更不敢對自己出手。
這等強者的親傳弟子,尋常捕快這種吏籍身份完全不能媲及。
想到這里,江寧暗暗點頭:“如今來看,滄浪武館,確實是個好去處!面板若是能肝武道功法的經(jīng)驗值,給我一點時間,我必然可以通過滄浪武館的考驗,成為王進(jìn)的真?zhèn)鞯茏?。做到這一步,不亞于跨域階級,就如同平民的身份和大哥享受吏籍在身。”
就在他思緒流轉(zhuǎn)間。
“阿弟,你這是在想些什么?”
來自于江黎的聲音陡然打斷了江寧的沉思。
見此,江寧道:“我在想剛剛徐云峰離去的話,他分明是在用我和大哥的子女逼你就范!”
江黎頓時點點頭:“這點我也看出來了!他很聰明,你們皆是我軟肋!”
說話間,江寧還是看到他左拳緊緊的握在一起,拳逢之間已被鮮血染紅。
隨即,江黎又道:“我相信縣尊,他不會不管不顧的!”
江寧搖搖頭:“大哥這般將全家性命寄托在縣尊的一念之間,殊為不智!”
聽到這句話,江黎頓時微微苦笑:“那可是曹家,劉家和謝家這三大堪稱巨無霸的家族,大哥除了寄托縣尊,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我有辦法!”江寧道。
“什么辦法?”江黎頓時眼神一亮,目光希冀的看著江寧。
江寧緩緩開口:“滄浪武館王進(jìn),乃是與洛水縣駐軍王都頭有血親關(guān)系,我只要能成為滄浪武館真正的弟子,那就是與王進(jìn)有師徒之情,師徒之情,比肩父子。如此應(yīng)該可以受到王進(jìn)的庇護(hù),而王進(jìn)與手握軍權(quán)的王都頭又有血親關(guān)系,無論是縣尊也好,還是四大家族也罷,沒人想去惹手握軍權(quán)的王都頭?!?
“王都頭?”江黎口中喃喃,若有所思。
他在洛水縣待了這么久,自然也知曉頗多。
沉吟了片刻,他旋即點點頭:“若能與王都頭拉上關(guān)系,曹家大概是真不敢動!在大夏,一百人為一都,其中最弱者也不比全盛時期的我差,入品武者組成的精英小隊都不在少數(shù)!”
“但是......”他看著江寧繼續(xù)開口道:“但是阿弟怎么成為滄浪武館真正的弟子?王進(jìn)的要求可是極高極高的,能成為滄浪武館真正的弟子,那可是能得到滄浪武館的真?zhèn)?,必然入品的武者!?
江寧道:“這個無需大哥操心,我自是有這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