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月追上來,一把抓住覃升的胳膊,聲音里滿是威脅:
    “覃升!你居然為了羅菲打我?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你和她認(rèn)識嗎?她連個照片都不想和你拍,你還這樣舔著她,又砸錢有花心思的,我就納悶了,那個楊紅和羅菲,你到底看上她們什么了?你是對農(nóng)村人情有獨鐘嗎?”
    覃升用力甩開她的手,西裝上的紐扣都崩掉了一顆。
    “這些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管了?楊新月,從一開始我就和你說好,我給你錢,你提供你所能提供的,不許摻和我的私事。你做到了嗎?你這樣是違約,一開始我和你就簽合同了,你難道需要我提醒你,你違約的事情?你要賠錢嗎?”
    覃升看見楊新月心虛的樣子,打算結(jié)束這些荒唐的事情。
    “我們到此為止吧,你影響我太多了。”
    “到此為止?”楊新月突然笑起來,笑聲尖銳得像刮玻璃,“你以為你說斷就能斷?覃升,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去舞蹈學(xué)院找楊紅!”
    覃升的身體猛地一僵,臉色瞬間沉下來:“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楊新月湊到他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帶刺,“你不是喜歡楊紅嗎?不是在她面前裝得又正派又深情嗎?我就跟她說,你是怎么在和我交往的時候,天天讓我給你洗衣做飯,怎么說‘女人就該在家伺候男人’,你說她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還會正眼瞧你嗎?”
    覃升盯著她,拳頭攥得咯咯響,卻沒再動手。他太清楚楊新月的性子,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楊紅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能讓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毀了。
    “你想怎么樣?”覃升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
    楊新月得意地?fù)P起下巴:“很簡單,跟我道歉,收回分手的話,還要跟羅菲斷了所有聯(lián)系——那三百萬投資也得撤回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去舞蹈學(xué)院找楊紅?!?
    覃升看著她囂張的模樣,心里的厭惡像潮水般涌上來。他當(dāng)初怎么會挑這種女人?可一想到楊紅現(xiàn)在的事業(yè)和學(xué)業(yè)都在起飛,如果這個時候因為他,又鬧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一定會恨他。
    覃升不得不妥協(xié)。沉默了幾秒,他咬牙開口:“道歉可以,斷聯(lián)系也可以,但投資不能撤——這是公司的事,跟我們的私事沒關(guān)系?!?
    “不行!”楊新月立刻跳起來,“必須撤!我不能讓羅菲拿著你的錢,還在你面前裝清高!”
    兩人僵持著,路過的行人紛紛側(cè)目。覃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你必須保證,永遠(yuǎn)不跟楊紅提我們的事?!?
    楊新月盯著他看了半天,確認(rèn)他沒說謊,才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但你要是敢反悔,我說到做到?!?
    覃升沒再說話,轉(zhuǎn)身走向停在路邊的桑塔納。車窗外的梧桐葉被風(fēng)吹得嘩嘩響,他看著后視鏡里楊新月的身影,心里像堵了團棉花——這場鬧劇根本沒結(jié)束,而他必須在楊紅察覺前,把一切都壓下去。
    ——
    “楊新月那個賤人,還敢去找羅菲麻煩?”
    昏暗的包廂里,覃升將一沓嶄新的鈔票拍在茶幾上,猩紅的煙頭燙得玻璃桌面留下焦印。坐在對面的張強眼都直了,那是他欠的賭債的十倍,喉結(jié)忍不住上下滾動。
    “覃總,您的意思是……”張強搓著手,指縫里還沾著沒洗干凈的油污。他是楊新月的前男友,當(dāng)年因賭博被楊新月狠心分手,如今過得像條喪家犬。
    覃升冷笑一聲,吐出煙圈:“她不是能耐嗎?不是想挑釁我嗎?她真以為,她一個女人,能威脅-->>到我?那我也太沒本事了,我要她永遠(yuǎn)沒法再出現(xiàn)在首都?!彼X得楊新月的那些做法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愚蠢至極,楊新月,先是壞了羅菲的好事,又處處針對楊紅,不除了她,早晚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