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已經(jīng)猜到了蕭澤的心思,無非就是抱著他的兒子在拓跋韜面前顯擺。
    這是榕寧最不想做的事情,她絕不想讓拓跋韜看著她和蕭澤的孩子,在他面前顯示那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場面。
    榕寧曉得那有多殘忍,可皇命難違,這四個字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汪公公瞧著榕寧的臉色頗有些抵觸,不禁眸色微微一閃,還是陪著笑道:“娘娘,一會兒宴會就開始了,還望娘娘盡早準(zhǔn)備著些?!?
    “咱家告辭還得去其他行宮里給娘娘們傳旨呢?!?
    榕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送走汪公公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暖閣,看著坐在床上玩著木頭小玩具的君翰,心頭頓時軟了幾分。
    她忙走上前將自己的兒子抱了起來,這些日子這小子越發(fā)身強(qiáng)體壯,倒是有些抱不動了。
    “翰兒,一會兒父皇要你去參加宴會,切不可在宴會上貪玩隨意亂走?!?
    “一切都得聽娘的話,要是你聽話,為娘給你做糖包吃,好不好?”
    君翰忙放下玩具,眼底掠過一抹驚喜,緊緊抓著榕寧的胳膊笑問道:“太好了,母妃,兒臣好久沒吃母妃做的糖包了。”
    榕寧不禁笑著刮了刮君翰那挺翹的鼻子,嗔怪笑道:“當(dāng)真就知道吃,這長大了可怎么好?”
    “以后娶了媳婦,難不成也這般貪吃不成?”
    君翰憨厚地笑了笑:“那就讓娘給兒臣和兒臣的媳婦兒一起做糖包吃?!?
    四周的奶媽子和服侍的宮女太監(jiān)頓時大笑了出來。
    他們就愛大皇子這個性格,小小年紀(jì)倒是頗有些風(fēng)趣幽默,讓人哭笑不得。
    榕寧笑牽著他的小手,幫他整理好衣服準(zhǔn)備去觀景臺。
    榕寧剛走出自己的寢宮,卻看到純妃早已經(jīng)等在那里。
    她忙抓起君翰的手,來到了純妃的身邊。
    寵妃看著她似乎有什么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榕寧眉頭微微一蹙,看著純妃道:“姐姐有什么事嗎?”
    純妃對她一向毫無保留,所有的心思幾乎都寫在臉上。
    榕寧一看就曉得純妃心里存了事情。
    純妃動了動唇,卻不知該如何說。
    讓她怎么說,便說瞧著有野男人從榕寧的內(nèi)閣里跑了出來?
    這不是質(zhì)疑榕寧的人品嗎?
    不管怎么說都會傷了姐妹的情分,既然榕寧不愿意與她分享,她若強(qiáng)行刨根問底那豈不是惡心人?
    純妃笑了笑道:“原本以為就咱們姐妹倆在這臥龍峰上賞賞景,散散心,哪曾想來了這么多的人,沒來由讓人心煩。”
    榕寧嘆了口氣,抓著純妃的手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再等等機(jī)會,咱姐妹倆一起出去,便是連那皇上都不告訴他的?!?
    純妃不禁被榕寧逗樂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當(dāng)真越來越調(diào)皮了,都是做娘的人,說話和孩子似的?!?
    “這天下但凡是咱們做了大齊后宮的女人,便是想走出宮門半步,都越不過皇上去,這就是命?!?
    純妃越說情緒越有些低落,榕寧不禁擔(dān)心了起來,剛要說什么純妃又-->>揭過了話頭看著她笑道:“人多口雜,妹妹一定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