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來一回,還是讓他冷汗淋漓,生理反應騙不了人。
稚寧數(shù)著門牌號找準地方,推開門。
小醫(yī)院條件有些差,陳舊的木門受力發(fā)出聲響,驚動了里面的人。
應珣蓋被子的動作頓住,極其敏銳轉(zhuǎn)過頭,“誰?”
粗噶的嗓音中蘊藏著危險,像一頭病中滿懷警惕的猛獸,沉郁的氣場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稚寧一下屏住了呼吸,心虛得心臟狂跳。
要不是他的視線落在門框上,沒有丁點波瀾,稚寧真懷疑應珣眼瞎是裝的。
稚寧緊抿著唇,想象著阮凝初的樣子,拎著保溫桶進來。
每走一步,應珣的視線就跟著偏移一寸,稚寧也觀察著他。
臉色慘白,傷得果然不輕。
“是誰?說話!”
稚寧對應珣的逼問充耳不聞。
她走到床邊,拉開窗簾,推開窗,與陽光一并進來的還有摻雜著金桂氣息的秋風。
秋風浮動病房里的空氣,旋卷著熟悉的梔子香漂浮在應珣身邊。
冷厲的調(diào)子忽然就軟了,“小阮?”
疑問句,但他軟化的態(tài)度告訴了稚寧他心里的答案。
系統(tǒng):你那三塊錢沒白花,他把你當成阮凝初了。
稚寧早料到了。
但不知怎么回事,今早出門后身上就很不舒服,尤其在出了一身汗之后,肌膚的瘙癢隱約變成了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