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珣并沒有把‘阮凝初’的身份,往其他人身上聯(lián)想。
能那么快知道他有危險,又不顧自身安危趕來救他的,除了阮凝初,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而他白天捕捉到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恰好是阮凝初她們學院的院服。
各種陰差陽錯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方向。
應珣心中柔軟,阮凝初還在意著他,哪怕她嘴上的話說得再難聽絕情。
她的冷漠他可以照單全收,這是他的應得的,他不會有一句怨,他只要她心里有他的位置。
但這股喜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轉而被擔憂取代。
白天再度昏迷前,他聽到了制造車禍那些人的咒罵,他不知道阮凝初是怎么應付的。
醫(yī)生說她身上有些傷,但不重,昏倒是因為低血糖,一想到這些,應珣就止不住心疼。
她總是那么不會照顧自己,又愛逞強。
應珣在心中默默許下承諾。
他一定會補償她,等他把那些雜碎解決掉,他就跟她坦白一切。
無法感知光線的眼底漆黑一片,應珣時而凝眉,時而發(fā)笑。
一直到天明,他腦海中不是阮凝初,就是兩人的未來,絲毫沒考慮過被他利用的未婚妻有多無辜可憐。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稚寧改掉了睡懶覺的壞習慣。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起來請了病假。
稚寧在更衣室被潑水的事,導員已經知道了,一聽她發(fā)了燒,也不確定真假立刻一口答應下來,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好好養(yǎng)病。
這天之后就是十一假期,也是趕得巧,不自然稚寧真不知道怎么抽時間來伺候應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