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晏明修脫口而出。
他好后悔,他就不該來王府的。
“我是不是胡說,你很快就會(huì)知道了?!敝x錦程惡劣地勾起嘴角。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昭瑞親王威嚴(yán)的聲音:“錦程,過來。”
謝錦程將晏明修留在了屋里,轉(zhuǎn)身出去,恭敬地沖他行了一禮。
“見過祖父。”
昭瑞親王盯著他,目光帶著審視。
片刻后,方才開口:“錦程,他是定遠(yuǎn)侯的嫡子,你要注意分寸。”
謝錦程露出一抹溫良無害的笑:“明修乃是我的摯友,我怎么舍得傷他?”
他語氣輕快,帶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親昵。
“祖父放心。三日后,孫兒定將他全須全尾送回侯府?!?
得了承諾,昭瑞親王不再多。
轉(zhuǎn)身之際,晏明修嘶啞凄厲的求救聲穿透門板而來。
“王爺!王爺救救我!我要見我爹!求您了王爺——!”
昭瑞親王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隨即,他仿佛什么也沒聽見,甩開衣袖,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謝錦程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晏明修看到他逼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謝錦程面無表情地將先前從傷口換下來的紗布拿了過來。
他捏住晏明修的下巴,撬開他的嘴,將那紗布用力塞到了他的嘴里。
晏明修一想到那些紗布裹過謝錦程的什么地方,一瞬間就干嘔了起來。
但嘴里塞著東西,他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明修,你我乃是好友,我怎么會(huì)害你呢。我只想你陪陪我呀?!敝x錦程只留下了這么一句話,便轉(zhuǎn)身躺回床上去了。
他優(yōu)哉游哉地命人搬來一座屏風(fēng),隔絕了晏明修的視線。
而后又命人請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來,在他的院子里唱起了戲。
期間,晏明修試圖用各種動(dòng)靜吸引謝錦程的注意力,但謝錦程都沒有再搭理他。
晏明修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絕望,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院子里的戲唱了足足三個(gè)時(shí)辰。
直到夜幕降臨,謝錦程仿佛才想起屋子里還有一個(gè)他。
他動(dòng)手把晏明修嘴里的布扯掉。
布一離口,晏明修就“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謝錦程讓人解開他手上的繩子,溫柔地替他拍背:“明修,你若肯聽話,我何至于這樣對你?!?
沒想到,這一碰讓晏明修吐得更兇了。
他猛地推開謝錦程的手。
“別碰我?!?
他被綁得太久,手腳發(fā)軟,這一推反倒讓他摔進(jìn)了先前吐出的那攤嘔吐物里。
謝錦程眉頭一鎖,嫌惡地退開幾步,冷冰冰道:“來人,把他架起來。弄干凈,喂點(diǎn)吃的,別讓他死了?!?
他吩咐完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旁邊的屋子,再?zèng)]回頭,把晏明修一人丟在那里。
晏明修見他走了,強(qiáng)撐著爬起來就想往外沖。
可院門口的護(hù)衛(wèi)“唰”地一聲拔出刀劍,寒光刺眼。
他心里頓時(shí)明白,他走不掉的。
晏明修放棄了掙扎,跟著小廝去沐浴更衣。
這期間,他提心吊膽,生怕謝錦程會(huì)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結(jié)果出乎他的意料,謝錦程竟然全程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讓人為難他。
他餓了一整日,在小廝端來飯菜時(shí),猶豫了片刻后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