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彪p鯉乖巧應(yīng)下,沒有任何質(zhì)疑。
晏逐星找了個侯府的丫鬟,借口賞花,讓她領(lǐng)自己到處看看。
另一邊,趙云霏帶著晏明月去了后花園的亭子中央。
一群人都對晏逐星京兆府狀告侯府下人欺辱她的事情十分感興趣,都不用晏明月挑起話題,就問了起來。
晏明月哭哭啼啼地開口,將早已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自打我被接回家后,姐姐便覺得娘親偏心我,便隔三岔五弄出傷痕,讓娘親心疼?!?
“娘親給她做的衣裳,她表面上謙讓給我,背地里又總是罵我搶了她的東西,變本加厲地欺負(fù)我。”
“我忍了許久,直到哥哥發(fā)現(xiàn)她一直欺負(fù)我,才教訓(xùn)了她。結(jié)果她又以死相逼,弄得自己渾身是傷,讓哥哥心疼她?!?
“后來爹爹發(fā)怒了,才讓她去舊院子里反思。結(jié)果她就鬧到了京兆府去,爹娘怕說實話讓她名聲有損,最終只能認(rèn)下了她說的話,懲戒了下人……”
“為了讓她消氣,我娘在九章堂給她定了足足四十套衣裳?!?
這話一出,丫鬟們?nèi)滩蛔《及l(fā)出了驚呼聲。
四十套衣裳,有些門第低的,亦或者是不受寵的姑娘,一年都做不了那么多衣裳。
“此事好像是真的,前日我娘請九章堂的繡娘上門,繡娘說他們接了定遠(yuǎn)侯府的大單子,我要定過年的新衣裳,得往后排?!睉舨可袝呐畠汉鋈婚_口。
“天吶,四十套衣裳,至少得上千兩銀子了吧?!绷硪粋€人跟著附和。
晏明月點了點頭,露出委曲求全的笑容:“只要能讓姐姐開心,爹娘花再多銀子也是愿意的。”
“那你呢,給你做了幾套衣裳?”有人又問。
晏明月比了個五,隨后便低下了頭。
她可沒撒謊,雖然入秋時娘親就已經(jīng)讓九章堂給她做了十五套衣裳,但這一回,確實只做了五套。
趙云霏聽到這番話,頓時義憤填膺了起來。
“她在你母親膝下長大,享盡侯府榮華富貴,結(jié)果你才回來多久,她就這樣欺負(fù)你,太過分了。她有四十套衣裳,而你只有五套,她到底有什么可不滿的。走,找她算賬去!”
“算了云霏姐姐。若是鬧起來,回去吃虧的還是我。”晏明月一邊伸手?jǐn)r她,一邊抹眼淚。
“別怕,有我替你撐腰?!壁w云霏二話不說就要帶晏明月去找晏逐星。
他們出來后,正撞見晏逐星和丫鬟倚在廊柱下交頭接耳。
趙云霏正要發(fā)難,晏明月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她豎起食指抵在唇畔,“噓”了一聲。
兩人屏息凝神貼墻而立,隱約聽到了“景王”“獨身”之類的字樣。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瞳孔里倒映的驚濤駭浪幾乎要漫出眼眶。
晏逐星今日赴宴的目的,竟然是景王?
晏逐星察覺到窺探的目光,扭頭一看,就瞧見了躲在后邊的趙云霏和晏明月。
不等她開口,趙云霏搶先一步開口訓(xùn)斥她。
“晏逐星,你在侯府錦衣玉食十多年,如今連侯夫人對明月的半分垂憐都容不下?還要處處欺負(fù)她,這般狹隘心性當(dāng)真令人不齒。”
“我處處欺負(fù)她?她和你說的?”晏逐星挑眉看向了晏明月。
“沒有,姐姐,我什么都沒說?!标堂髟侣冻隽梭@慌失措的表情,“我們來是告訴你壽宴馬上要開始了,你不要亂跑。”
隨后她便強(qiáng)行拉著趙云霏離開了。
晏逐星一眼就看穿了她拙劣的手段。
趙云霏特意來替她出頭,無非就是聽了她的挑撥。
“站住?!彼锨耙徊嚼×岁堂髟?。
“啊,姐姐,我錯了,你不要打我?!标堂髟铝⒖涛孀∧槪冻隽撕ε碌谋砬?。
趙云霏一看,便誤會了,以為她在家經(jīng)常被打。
當(dāng)即怒了,一把推開了晏逐星。
“你想干什么?這是威寧侯府,不是你逞威風(fēng)的地方。你竟敢當(dāng)著我的面打人么?”
晏逐星二話不說,抬腳就往晏明月的臀上踹了一腳。
晏明月當(dāng)場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幕讓趙云霏和丫鬟們都呆住了。
他們沒想到,定遠(yuǎn)侯府這個大小姐,竟然真的敢在威寧侯府就動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