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接手了霍將軍留在京中的密報營。
密報營中曾記錄過,景王謝明奕身邊有一個名叫九梔的侍妾武功極高,暗中替他殺了不少對頭。
而兩人相識,正是在威寧侯府老夫人壽宴上。
當(dāng)時九梔受傷潛逃,景王救了她,她便跟了他當(dāng)做報恩,之后對他聽計從。
晏逐星想要做的就是,把景王的救命之恩搶到手里。
她現(xiàn)在身邊能信任的人只有雙鯉,她需要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跟在她身邊。
九梔同為女子,跟著她再方便不過了。
而且她也瞧不上景王。
又要占人身子陪他行魚水之歡,又要人替他賣命。
呸!
和定遠(yuǎn)侯府這群人一樣不要臉。
……
赴威寧侯府宴席前夕,溫如霜差人送來了一套頭面和一襲月白云錦裁就的錦衣。
晏逐星沒有拒絕,收下了。
赴宴當(dāng)日,晏逐星穿的是九章堂連夜趕制出來的冬裝,首飾戴的也是皇后贈予的那些。
連日進(jìn)補(bǔ)的燕窩參湯加上心態(tài)的扭轉(zhuǎn),此刻的晏逐星不似前些時日那般枯瘦,反倒是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出明媚的光。
讓人看上一眼便恍惚了神。
晏明月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妒忌。
她剛被侯府認(rèn)回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一件事,晏逐星比她漂亮許多倍。
她這輩子恐怕都無法趕超。
原以為這幾年將她打壓下去,她一輩子都會是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沒想到短短幾天的滋養(yǎng),她的眉眼竟然又變得生動了起來,隱隱有了從前的幾分風(fēng)采。
“姐姐,你怎么不穿娘親送你的衣裳,可是不喜歡?”晏明月忍不住開口。
晏逐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對啊。你明知故問點什么。你覺得她給我的衣裳首飾,能比皇后娘娘給的更好?”
晏明月直接被噎住了。
溫如霜壓下心底的火氣,握緊女兒的手,示意她少說兩句。
她們今日要扮演的是慈母和委曲求全的妹妹,她們才是受害的一方,不能讓人看出問題來。
晏逐星要囂張,就讓她囂張去吧。
到時候當(dāng)著那么多貴夫人的面露出這樣張狂的模樣,她的名聲可就沒了。
“好了,上車吧。”她沉聲開口。
晏逐星大大方方地上了車,而后閉目養(yǎng)神。
晏明月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定遠(yuǎn)侯夫人攜大小姐、二小姐到!”威寧侯府門前響起門房清亮的唱喏聲。
陪著母親迎客的趙云霏低聲嘟囔:“娘親,你怎么把晏逐星也請來了?!?
威寧侯夫人錢氏壓低聲音:“皇后娘娘都給了她臉面,還有衛(wèi)國公府那邊的裴二小姐似乎也跟她交好,咱們怎好厚此薄彼?!?
說完她便笑著迎了上去,和溫如霜母女幾人寒暄。
晏明月一看到趙云霏就笑瞇瞇地迎了上去:“云霏姐姐,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哦?!?
“確實好久不見,你怎么瘦了那么多?”趙云霏也同她寒暄了起來。
“前幾日病了?!标堂髟陆忉尩臅r候,怯生生地看了一旁的晏逐星一眼。
“好端端的,怎么會病了?”趙云霏也跟著看向了晏逐星。
“唉,算了,沒什么,咱們先進(jìn)去吧。你我許久未見,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标堂髟掠种埂?
“行。”趙云霏拉著晏明月徑直走了進(jìn)去,領(lǐng)著她去和其他的世家小姐打招呼,就這樣將晏逐星扔在了原地。
她們以為自己在孤立她,殊不知晏逐星正需要這樣的獨處。
密報營里的記錄只寫了景王和九梔是在這場宴會上相遇的,具體的地點壓根沒寫,她只能自己去賭一把運(yùn)氣了。
“幫我盯著景王,他若落單了,記得告訴我?!标讨鹦堑吐暦愿离p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