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明嫣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拜托——還暗戀十年?
十年前,她那時候才多大?
更何況,邏輯上也說不通。
他可是傅修沉……
滬圈傅家的太子爺。
從小到大優(yōu)秀到有無數(shù)追求者,能這里排到魔都的黃浦江……
這樣的人能暗戀一個人十年?
怎么可能?
“傅總,就算編故事也編得像樣一點行嗎?”
傅修沉輕笑了一聲,走到窗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長腿交疊,姿態(tài)慵懶,“不信就算了?!?
明嫣也沒當(dāng)一回事,自顧自地轉(zhuǎn)過身,開始收拾桌面上散亂的案卷材料,將注意力拉回正事上。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傅修沉問。
“證據(jù)鏈斷了,侍應(yīng)生翻供,霍寒山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明嫣眉頭緊鎖,“我明天的飛機(jī)回江南。”
京都這邊暫時僵住了,留在意義不大。
更何況,律所那邊還有一堆事,而且……
她大哥明燃?xì)⒌浇先チ耍没厝?yīng)對。
傅修沉微微頷首,沒再多問,“需要我?guī)湍阌啓C(jī)票嗎?”
“不用,我已經(jīng)讓陸奉歸訂好了。”明嫣搖頭。
兩人又聊了幾句案子可能的突破口和后續(xù)策略,傅修沉給了幾條很中肯的建議,明嫣一一記下。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明嫣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霍寒山竟然還站在那里!
他靠在對面的墻壁上,低著頭,身影在走廊燈光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明嫣的心猛地一沉。
他這是要守到天亮嗎?
“他還沒走?!泵麈掏嘶胤块g,眉頭緊鎖。
可如果傅修沉這會兒出去的話,那他們剛才的戲就白演了。
傅修沉走到她身邊,也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面如同石雕般的霍寒山,眸色微沉。
他收回視線,看向明嫣,語氣平靜:“我今晚不走了……”
“什么?”明嫣愣了一下。
傅修沉看著她一臉懵的樣子,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他指了指房間角落那張看起來還算寬敞的單人沙發(fā),“我睡那里就好?!?
“那怎么行?”明嫣下意識地拒絕。
——她訂的是大床房,只有一張床!
更何況,讓傅修沉這么一個大男人蜷在沙發(fā)上睡一晚?
她光是想想就覺得罪過。
先不說舒不舒服,這……這像話嗎?
可是,讓他睡床?
那更不可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jīng)夠?qū)擂瘟?,還要同床共枕?!
明嫣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怎么就腦子一熱,把自己推進(jìn)了這么個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