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鐲子本官差就笑納了,至于人嘛,哪來的滾回哪去!”
燕庭月一臉氣憤,手掌一轉,已經(jīng)握住了藏在暗處的匕首。
張硯歸立刻將她抱在懷里,用力上下?lián)嶂暮蟊?,示意她冷靜一點,“官爺,您就行行好吧,我家里的怕是要不行了?!?
那官差直接抽了刀,罵道:“別說你了,就是王爺來了,進出也得我們說了算,你算老幾?再不滾砍了你的腦袋!”
旁邊的另一名官差在他腦后拍了下,低聲道:“你跟他啰嗦這些干什么,還不把人打發(fā)走!”
他立刻作勢要砍人,張硯歸忙做出一副驚恐模樣,抱著燕庭月快步離開了。
燕庭月邊走邊啐道:“我呸,仗勢欺人的狗東西,要是我燕家軍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他!”
張硯歸抓著她的手臂,快步將她扶走了,生怕她跟這些人發(fā)生沖突。
待到了隱蔽處,燕庭月才一把抽出那塊小枕頭,氣鼓鼓地丟在地上,“現(xiàn)在怎么辦?”
張硯歸將她微微翹起的衣服放下,“別當著男人面掀衣服,我說了你幾次了。”
“別說這個了,我都要急死了!要是王爺真出了什么事……”燕庭月一臉懊惱,顧姐姐熬了三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家,還有小狗蛋,她們可怎么辦!
張硯歸牙根隱隱泛酸,“急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男人呢?!?
燕庭月本來就是個急脾氣,又在氣頭上,聞拔高了聲音,“我是替顧姐姐著急,是真心把她當親姐姐才回來,我才看不上李聿呢,你不幫我就回去,少在這曲解我的意思!”
張硯歸吐出半口氣,又把人拉回來,“我知道你急,等入了夜,咱們翻墻進去就是。這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正要救人咱們兩個肯定不夠,你給軍中去一封信,調(diào)一批人馬過來候在城外,待咱們摸進城,弄清楚是個什么形勢之后,再給他們信號?!?
燕庭月的氣順了不少,從包袱里摸出信箋,坐在地上就寫了起來。
張硯歸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她的信,趁她去找印章的時候,把收件人從‘崔副將’改成了‘裴元將軍’。
他不能白幫這個忙,也得給信王添點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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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窈用了信王府培養(yǎng)的信鴿,給燕庭月的那封信只需兩個時辰,就能到青城。
可她整整一天都沒有收到燕庭月的回信,幫與不幫,燕庭月都該給她一個回信才是,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杳無音信,除非她沒在青城。
這樣不巧。
顧窈急得團團轉,她不能就這樣干等著,每耽誤一天,李聿就多一分危險。
如果燕庭月不能幫她,她只能自己帶一隊人馬,親自去救李聿。
顧窈什么都不怕,唯有一個顧狗蛋放心不下,尤其是經(jīng)歷了前幾天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將他一個人留在信王府的。
顧窈抱起顧狗蛋,思來想去,只能深夜叩響了崔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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