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說罷,高干也是開口,望向潘鳳的目光帶著審視:
“細(xì)想之下,昔日你被呂布生擒也有諸多疑點。”
“神機(jī)妙算如你潘鳳,怎么可能看不出呂布武藝在自己之上,但你還是被呂布生擒,又轉(zhuǎn)瞬歸降?!?
“此前我只以為你潘鳳是一個跳梁小丑,貪生怕死之輩?!?
高干話音一頓,只覺得細(xì)思極恐:“現(xiàn)在想來…估計你是早就覺得韓馥庸碌,難成大業(yè),所以故意被擒,好轉(zhuǎn)投你心目中的明主呂布?是也不是?!”
面對著張燕三人的一頓吹捧和分析,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潘鳳又懵逼了。
他們在說什么?
什么連橫計,空城計?
還潘鳳多智近妖,這幾個字怎么可能組成一句話呢?
“你們……”他終于擠出嘶啞的聲音,臉上寫滿了做不得假的困惑與惶恐,“你們在說什么?”
潘鳳那雙寫滿茫然與恐懼的眼睛,在三位諸侯看來,卻是最高明的偽裝。
他嘴唇哆嗦著想要辯解,卻被張燕一聲冷笑打斷。
“潘將軍,眼下還繼續(xù)偽裝,多少有些無趣了吧?!?
張燕冷然開口:“能夠想出空城計,冒著被擒殺的風(fēng)險偽裝呂布,坐鎮(zhèn)鄴城的你,如此大智大勇,怎么可能是一個愚蠢膽怯之人?”
“這點偽裝的把戲騙不過我張燕的眼睛!”
張燕說話間,站在一旁的張方有點聽明白了。
他‘睿智’的眼神中一下子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自己原本只當(dāng)擒了個呂布的冒牌貨,此刻才意識到這個瑟瑟發(fā)抖的俘虜竟是如此可怕的人物!
少年人按捺不住,張方‘倉啷’一聲拔出佩刀!
“父親!此等人物留不得!今日不殺,必成后患!”
雪亮的刀光映在潘鳳臉上,他渾身一顫,眼淚鼻涕瞬間涌了出來。
不是!
他也沒干什么??!
怎么就要殺自己了?
潘鳳內(nèi)心郁悶得想要吐血,他連連開口:
“冤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掙扎著向前爬了半步,綁在身后的手腕因用力而勒出深痕:
“都是溫侯…溫侯大人臨走前留下的錦囊妙計,讓我待得敵軍來后,拆開錦囊依計行事……”
“我哪懂什么空城什么計的,我就是個照本宣科的傀儡啊!”
王匡輕輕‘哦’了一聲,緩步上前。
他彎腰拾起地上那頂仿制的呂布頭盔,指尖摩挲著盔纓,目光卻始終鎖在潘鳳臉上:
“好一個依計行事!潘將軍,你可知這七日來,你坐在城頭的身影,比千軍萬馬更令人忌憚?”
他忽然將頭盔重重頓在案上,“能把錦囊妙計執(zhí)行到這等境界,本身就不是凡人!”
一旁的張燕也是長嘆一聲:“即便空城計被我這逆子歪打正著破解,身陷敵營,你依舊裝瘋賣傻,如此能屈能伸,當(dāng)真大丈夫也!”
“哪怕是對手,我張燕,對你也有幾分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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