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國將手槍放到了他的掌心里。
隨后接過了自己屬下的另一把手槍,跟著時文洲的動作想要瞄準那些蛇。
但是,根本瞄不準。
蛇在動,人也在動,那些人被蛇嚇得吱哇亂叫,胡亂的跑著,想要避開它們,但蛇太多了,避開了這一條,又碰上那一條。
如此混亂的情況下,想要瞄準一條蛇,簡直天方夜譚!
“砰!”
時文洲開槍了!
在這么混亂的情況下,他竟然能做到一槍爆掉蛇頭!
“砰!”
趙保國也開槍了。
同樣的一槍爆頭!
兩個人如同比賽一般,你一槍我一槍的點射著。
隨著死去的蛇越來越多,梁寶兒“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時文洲以為她要跟蘇向陽、王鳳娟一樣因為反噬而死時,她竟然從口袋里掏出一粒藥塞進了嘴里。
眨眼之間,她的臉上就重新恢復了血色。
好像那些蛇的死亡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一樣。
趁著所有的視線都被蛇給纏住后,梁寶兒轉身就要跑路,但是,一只漂亮的貍花貓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震驚的看著那只貍花貓:
“你,你是,是奶奶摔死的那一只……”
梁寶兒認出來了,她猛的回頭,四處尋找:
“余時寧呢?余時寧在哪里?”
時文洲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梁寶兒!你是梁寶兒?”
“對,余時寧呢,讓余時寧來見我!”
梁寶兒像是瘋了,聲嘶力竭的叫喚著。
可惜,寧寶不是不她想見就能見的!
時文洲也不可能讓寧寶來見處于瘋狂狀態(tài)里的梁寶兒。
公安干警迅速控制現(xiàn)場。
圣使在被戴上手銬時,死死盯著時文洲:
”你到底是什么人?”
時文洲自然不會回答他,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有摘下面具。
-
警車里。
寧寶歪倒在車座兒上,小眉頭還緊緊的擰著。
時文洲伸手將她抱在了懷里,心疼的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趙保國看著被時文洲抱在懷里小姑娘。
再看看那只仿佛通人性一樣的貍花貓,還有蜷在貍花貓身邊兒的老鼠,以及落在警燈上面的老鷹。
這位老刑警的臉上表情復雜到了極致。
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到這種動物成精的畫面。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抬手,向時文洲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時團長!我趙保國,為之前的狹隘和質疑,向你和你的女兒鄭重道歉!”
-
圣使和他的助手、黨羽全部捉拿歸案。
而那些參加聚會的各界名流,也都被請進了公安局。
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
自詡是人上人的他們,被這件事情打擊得體無完膚。
無論是智商還是情感,都被重創(chuàng)了。
五位死者的家屬對時文洲他們千恩萬謝,感謝他們查出了事情的真相。
時文洲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那幾位在死前,居然還立了遺囑,讓自己的兒女繼續(xù)往他們的銀行賬戶里打錢!
審訊室里。
那位圣使仍然一副瘋狂的樣子,
“雖然畫面是假的,但是另一個世界是真的!我們的文化里自古就有陰陽兩個世界。
那些活著的人為什么會因為死去的親人而痛苦,無非就是因為他們的感情無處依托。
我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感情的寄托體,我們讓他們的痛苦有了出口,我們是在做好事!
你們不是親眼看到了,那些人,在見到他們的親人后,露出的是多么真誠的笑容。
在他們的遺憾被彌補時,感受到的是多么純粹的快樂啊。
你們說我殺人,這個我可不認。
我只是給了他們一粒藥,他們是幸福死的。
警官,有多少人想要幸福死都做不到,而我讓他們做到了……”
“胡說八道!”
審訊員拍了一下桌子,
“溯光丹里含有致幻劑,你們用的手段,我們已經(jīng)全部掌握了,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你不抓住這個機會,那么就只能是死刑了??!”
“為什么?”
圣使的臉變了,
“我只是一個辦事兒的,我只是一個傳聲筒而已,那些人不是我害死的,是他們自己磕藥磕死的!”
“誰說你只是奉命辦事,我們拿到的證據(jù),你就是主謀!證據(jù)確鑿!那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好了,我們下面還有別的事情,你要交代就快點兒,不交代就這么結案了?!?
兩名審訊員同時起立,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
圣使徹底沒招了。
他不想死!
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
燈光慘白,映照著“圣使”失魂落魄的臉。
“我交代,其實我們對外叫‘彼岸文化促進協(xi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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