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橋之上,千軍萬馬爭渡,到處都是殺聲,逆皇如馬奔騰而至,放聲笑道:“人族鐘某,上次你能勝過我,借的是天時地利,現(xiàn)在沒有了太陽射線和元磁神光,你如何借力?”
他說的沒錯,上一戰(zhàn)鐘岳的確是比他遜色一籌,借助三陽侵星的天時地利,引來無邊的太陽射線和元磁神光,這才斬斷他的頭顱,將他擒拿。
而在這里,沒有了三陽侵星的天時地利,只能與他硬撼,所以逆皇才這么有底氣,敢于在此與鐘岳對決!
他的實力的確高絕,畢竟是轉(zhuǎn)世的魔皇,即便是在各大星域千辛萬苦挑選出的煉氣士中,他也屬于上游的存在!
“妗兒,開路!”
鐘岳低喝一聲,丘妗兒立刻運轉(zhuǎn)真靈,足踏雙龍,萬千劍氣向前激射而去。
鐘岳背對著君思邪、白滄海,迎面便是逆皇的血斧,那一斧形成魔瞳異象,一只血眼張開,斧光從血眼中劈出,血眼目力所及之處,便是血斧到達之處!
葬皇魔瞳!
鐘岳少年白發(fā),探手抽刀,太陽神刀奪目,刀意如大日墜落,日曜爆發(fā),日曜如孔雀開屏般席卷而去,與葬皇魔瞳轟然碰撞。
兩人錯身,各自悶哼一聲,腳步踉蹌,逆皇心頭一震,只覺鐘岳這一刀的威力極為強大,比在三陽侵星時更加強大,直追其引動太陽射線和元磁神光的威能!
“這家伙,實力怎么突然有了長足進步?”
兩人交錯的一瞬間,鐘岳白發(fā)暴漲,萬千發(fā)絲如劍,嗤嗤嗤向后射去,手中的太陽神刀化作刀鞘,向后重重搗在逆皇后心,同時拔刀。
月汐的威能爆發(fā)!
逆皇氣血浮動,突然抓起一面血幡,向后揮擋,擋住萬千白發(fā),血幡飄搖,萬千神尸魔尸在幡中沉浮嘶吼,猙獰恐怖,血幡引動元神、氣血、肉身和精神,要將四周所有的煉氣士統(tǒng)統(tǒng)吞噬。
鐘岳擰腰轉(zhuǎn)身,元磁神刀挾太陽神刀之勢,化作月汐斬下,嗤的一聲將血幡切開,這件寶物被生生斬斷,血海從幡中涌出,頓時這座神橋之上無數(shù)神尸魔尸隨著血海噴涌而舞動,紛紛從血海中站起。
“什么?”
逆皇臉色劇變,縱身一躍,站在血海之上,繞過鐘岳,來到神橋上方,向前疾馳而去:“幾日不見,這小子如此生猛,我只怕,只怕……”
“打不過他!”
鐘岳腳步移動,緊隨他之后,也來到神橋上方,喝道:“師姐,白兄,跟在我后面!妗兒,墊后!”
君思邪和白滄海不解其意,連忙腳步移動,跟上他的腳步,而丘妗兒原本在最前方,此刻故意落下一步,變成她守護后方。
“逆皇,狹道相逢勇者勝?!?
鐘岳身后浮現(xiàn)出六目星蟾虛影,一聲大吼,震得血海翻涌不休,這血海剛要重新凝聚化作血幡,便又被震碎。
“不知這條神橋殺到盡頭,你是否還能活下來?”
鐘岳快步如飛,手持雙刀,刀光傾瀉,每踏出一步刀光便斬落一次,快如狂風暴雨,左右不離逆皇頭顱。
逆皇催動血斧,左支右擋,不斷后退,同時背后又有一顆頭顱生長出來,四條手臂從腋下鉆出。
而他后方便是那些正在瘋狂向前沖去的煉氣士,這些煉氣士也在爭斗,各種神通各種魂兵神兵,戰(zhàn)斗異常激烈。
這是一條羊腸
道,獨木橋,盡管有上下左右四條道路,但只能容納四位煉氣士同時前進或者后退,逆皇全力后退,頓時沖擊前方的煉氣士,自然會遭到那些煉氣士的攻擊。
這也是鐘岳所說他能否活下來的原因。
狹路相逢,沒有退讓,只有進攻,否則,死!
在面對鐘岳的攻勢的同時,還需要面對背后的攻擊,逆皇的壓力可想而知!
這條神橋上的煉氣士,隱藏著不知多少高手,都是超越半神的存在,戰(zhàn)力未必比他們遜色,逆皇要同時面對鐘岳和這些存在,他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片刻時間不到,逆皇便遭到重創(chuàng),身受重傷,突然嘶吼一聲:“想要我死,沒那么容易!”
他身形一錯,竟然將背后的那位煉氣士讓了出來,將這位煉氣士讓到鐘岳與他之間。
那位煉氣士心中一驚,只見鐘岳的刀和逆皇的斧同時攻至,他卻也強悍,同時抵擋逆皇之斧鐘岳之刀,三人的碰撞只在一瞬間,接著斧起刀落,那煉氣士慘叫一聲,頭顱沖天而起,跌入黑洞之中,被碾碎成齏粉。
逆皇哈哈大笑,探手將無頭肉身抓起,煉入血海之中,頓時全身傷勢盡愈,血海如潮涌動,化作一口血幡。
這位煉氣士的修為實力不比他們遜色多少,最多就是差距一線,但是同時面對他們二人的攻擊,便立刻抵擋不住,直接被斬殺隕落。
若是相差一籌半籌倒還罷了,一籌相差十分之一,而相差一線,那就是毫厘之差,弱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