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箭的光芒異常璀璨,蘊藏著他畢生的神通道法,蘊藏著他畢生的心念和寄托,威力驚天動地。
諸九牧胸口流血,以血為箭,再次挽弓,又是一道血箭射向鐘岳。
他以自身的血液為箭,在瞬息之間便連射八箭,待射出最后一箭時,他氣血枯竭,突然軒轅一劍斬掉他的頭顱,師不易的八極殺陣斬斷他的雙手。
諸九牧頭顱沖天而起,獨眼依舊在向鐘岳看去,只見鐘岳抬手抓住鱗片明鏡,擋在自己身前。
叮叮叮叮――
一連串的爆響傳來,血箭撞擊在鏡面上,紛紛崩碎,化作一道道血絲。
諸九牧露出笑容,突然血絲化作無數(shù)道箭光繞過明鏡,化作巨大的羅網(wǎng),從四面八方向鐘岳攢射而至!
鐘岳抬頭向他看來,露出不忍之色,但眼中三道神光激射而出,先血箭一步,將諸九牧的頭顱切開。
諸九牧眼神黯淡,血箭失控,但還是有數(shù)十道血絲箭氣將鐘岳身軀洞穿。
“前輩,走好……”
鐘岳探手,諸九牧的神弓落在他的手中,鐘岳注視著這張弓,喃喃道:“別恨我,大家各為其族……自然老祖,給我開?。 ?
他怒吼連連,全力催動封禪大祭,調(diào)動大祭所有的威能,自然之城四周的圖騰紋終于開始浮酥,漸漸瓦解!
只是,那些圖騰紋瓦解,自然之城卻有圖騰紋不斷涌出,補充進來,始終維持自然老
祖的肉身不化。
“岳小子,是先天之氣!”
薪火突然道:“他的先天之氣還在,維持他的肉身不壞!你現(xiàn)在的祭祀力量恐怕還差一線,才能將先天之氣獻祭!”
“還差一絲力量?”
鐘岳咬牙,突然將神翼刀拋出,連同這口神刀一起獻祭。
薪火懊惱道:“其實把這頭大獅子祭掉就可以了,大獅子最沒用,是個公的,不能交配。這口神翼刀祭掉的話就有些可惜了……”
――對于他來說,這世間的生靈只能分為兩種,適合鐘岳交配的,不適合鐘岳交配的,就是這么簡單。
過了片刻,神翼刀化去,自然之城開始瓦解,鐘岳屹立在城前,看著自然老祖的肉身一點一點的化去。
此消彼長,自然老祖肉身化去的速度越來越快,幾個時辰之后,這座自然之城徹底化作烏有。
鐘岳猛然半蹲半跪,一掌按在祭壇的中央。
封禪大祭的威能頓時爆發(fā),一個血色的光球沿著黑山向外擴張,速度快得無法想象,嗡的一聲,在幾個呼吸之間便蔓延全球。
嗡――
又是一個血色光球從封禪祭壇中心爆發(fā),接著又是嗡的一聲,第三個血色光球出現(xiàn)。
一個個血色光球從祭壇中心四下擴張,一遍又一遍將全球籠罩!
“我詛咒!”
鐘岳抬起頭顱,大聲道:“我詛咒,祖星上的神族,神血盡失,神族的子孫后輩,世世代代被我的血脈詛咒禁錮!”
“我詛咒,祖星上的魔族,魔血盡失,魔族的子孫后輩,世世代代被我的血脈詛咒禁錮!”
“我詛咒,祖星上的昆族,昆血盡失,昆族的子孫后輩,世世代代被我的血脈詛咒禁錮!”
鐘岳頓了頓,突然再次開口:“我詛咒,孝芒神族的后輩,以人族糞恭為食?!?
他緩緩起身,頭發(fā)變得雪白,低下頭顱:“萬般罪孽,皆歸吾身!”
師不易和少年軒轅呆呆的看著他,只見鐘岳在飛速變得蒼老,他遭到了神魔昆后世子孫的詛咒反噬。
他喪失了近萬年的壽元。
鐘岳開啟六大元神秘境,修成六道輪回,他的壽元本身便極為漫長,尚未成神便有著萬年之久的壽命。
而現(xiàn)在,他只剩下幾百年的壽命。
這次封禪大祭,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好在后代的人族領(lǐng)袖,無需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鐘岳哈哈大笑,將銅燈和鱗片明鏡收起,淡淡道:“大獅子,軒轅,咱們走吧?!?
三人走出黑山,少年軒轅回頭看了一眼,突然道:“鐘叔叔,這座山叫什么名字?黑山這個名字,不太符合它對我人族的作用。”
鐘岳來了興致,笑道:“你覺得它應該叫什么名字?”
少年軒轅看著天哭血雨,下方泛濫著洪水,將黑山腳下淹沒,突然靈光一動,笑道:“我決定創(chuàng)造一個文字,我們?nèi)嗽谒?,便用三人在水上?chuàng)造這個文字。”
他寫下一個文字,道:“我叫它泰字,泰者,踏平洪水猛獸,開萬世平安,有人族中流砥柱的意思。鐘叔叔在這里開辟我人族偉業(yè),所以,我叫它泰山!”
――――宅豬快被凍成狗了,今天零下十四度,兄弟們,你們哪兒有多冷?(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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