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延宗和左相生的聲音?”
鐘岳聽到這兩個聲音,心中一怔:“劍門真的派他二人來了?只是,他們的實力雖強,但恐怕也不是法天境強者的對手……”
他剛剛想到這里,外面?zhèn)鱽眢@人的悸動,強者對陣可怕波動傳來,湖底也自震動,鐘岳和丘妗兒急忙破水而出,站在湖面向上看去,只見兩位年輕男子與那位法天境強者祝融長空正在激戰(zhàn),正是左相生和田延宗二人。
祝融長空絕對是法天境強者之中極為可怕的存在,他的天地法相超凡脫俗,以云氣化作法相,龐大無匹,但是左相生和田延宗竟然沒有落在下風(fēng),甚至還將祝融長空壓制。
兩件極為可怕的魂兵被他們祭起,一件是一口一人多高的劍匣,匣中滴血,彌漫著可怕的威能,劍匣開啟,血氣滔天,血氣中藏匿著一口口薄如蟬翼的魂兵。
那魂兵無形,匣中藏有一百三十口無形劍,被田延宗祭起,豎立在他的腦后五道光輪之中,劍匣上方還有一枚元丹旋轉(zhuǎn),光芒點點灑落在劍匣中,讓血氣不再那么恐怖。
“十兇兵位列第十的魔匣!”鐘岳心頭微震,失聲道。
魔匣是劍門幾千年前的長老,田風(fēng)氏田駝子所煉的魂兵,噬主而變成兇兵,兇兵噬魂,被供奉在劍谷之中。
這口魔匣鐘岳曾經(jīng)在劍谷的劍心殿中見過,很是兇惡、妖異,給人一種邪魅之感。
而左相生祭起的那件魂兵似乎比魔匣中的無形劍還要驚人,還要可怕,那是一團云氣,被鮮血染成血云,千變?nèi)f化,無孔不入,可以化作各種兵刃,甚至各種魂兵,每一種都各具威能,不同的威能!
那云氣似乎有魔性,好像擁有生命一般,騰挪變化,云中似有隨時都可能失控的惡獸要噬人一般,對祝融長空的威脅力極大。
雖是云氣,但祝融長空祭起自己的魂兵,也無法將那云氣震散!
“十兇兵中位列第六的云劍!”
鐘岳心頭又是一震,云劍位列第六,看似云卻不是云,而是將魂兵煉到有形無質(zhì)的程度,魂兵做到了如意,隨心意變化的程度!
云劍,要它是云它便是云,要它是劍它便是劍,要它是盾它便是盾,要它是衣裳它便是衣裳,要它是惡獸它便是惡獸!
這口劍是十兇兵中最為變化莫測的一個,出自桃林氏的一位女長老之手,也因為“吃掉”了主人被供奉在劍谷之中。
魔匣被煉到無形的境地,云劍則被煉到無質(zhì)的地步,都達到了一個其他魂兵都難以企及的極限,達到了魂兵所能達到極端水平!
歷代之中,都有不少掌握十兇兵,被十兇兵反噬而喪命的例子,前不久便有雷洪因為被血鰩劍反噬而葬送性命。
“他們居然得到了十兇兵,難怪敢于仗劍闖南荒?!?
鐘岳松了口氣,法天境的巨頭雖然強橫,但根本無法與十兇兵相比。
魚龍,蓮雨,劍丘,金丸,南山,云劍,飛燕,劍繭,血鰩,魔匣,煉制出十口兇兵的那些位劍門長老在劍門的
歷史上都是巨擘中的變態(tài),一個個極為偏執(zhí),對神通和功法的開發(fā)走上了極端。
他們的魂兵更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極端中的極端,甚至連主人都要“吃掉”,除了煉制出劍繭的水子安沒有死在自己的魂兵手中,其他九位劍門巨擘都是死在自己的兇兵之下!
田延宗和左相生都是天資橫溢之輩,丹元境時期的實力極為驚人,再加上云劍和魔匣,祝融長空雖然厲害,但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
現(xiàn)在就看他能支持多久,能否支撐到南疆邊關(guān)的重黎神族將領(lǐng)趕來支援!
能夠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應(yīng)該都是孤鴻子那等存在,最低也是法天境,若是再來一個法天境,田延宗和左相生便吃不消了!
再加上南荒的邊疆應(yīng)該也有重黎神族的神靈鎮(zhèn)守,所以這一戰(zhàn)只能速戰(zhàn)速決,出掉祝融長空之后立刻便走,否則便會身遭不測!
“左師兄和田師兄,能夠掌控得了這兩大兇兵嗎?”丘妗兒喃喃道。
鐘岳也不僅心中一緊,暗自為這兩位師兄擔(dān)心,十兇兵噬主,除了劍繭之外,每一件十兇兵都背負著幾條甚至十幾條主人的性命!
身為天生靈體的雷洪,也是因此而死!
若是左相生和田延宗控制不住十兇兵,那恐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空中的戰(zhàn)斗來得快去得也快,左相生和田延宗不像是駕馭這兩口兇兵,反倒像是被兇惡無比的兇兵駕馭,兩口兇兵駕馭著他們,魔匣將祝融長空的元神吞噬,云劍則吸收了祝融長空的一身血肉。
鐘岳看得眼皮直跳,這兩口兇兵不像是劍門的魂兵,反倒像是魔道強者煉制的寶物,妖邪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