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錢包里抽出兩張鈔票塞進(jìn)他手里:“你自已打車回去吧。你沒看我得留在這邊幫你還債嗎?\"
宋尚天看著手里的兩百塊錢,又看看我,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不滿:“你留在這……讓你的人,先開車送我回去?。∵@里這么偏,我……”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就兩百塊,愛要不要。不要你就自已走路回長安?!?
宋尚天看著我和西門,又看看周圍那些面色不善的馬仔,終究是沒敢再爭辯。他黑著臉,緊緊攥著兩百塊錢,一瘸一拐,步履蹣跚地朝著廠房大門走去,背影充滿了狼狽和倉皇。
確認(rèn)他走遠(yuǎn)后,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萬海峰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被秒接的,那頭傳來萬海峰急切的聲音:“阿辰,怎么樣?”
我走到一旁,語氣凝重:“峰哥,事情麻煩了。你小舅子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撂了,包括他幫你在外面做的所有生意,對方全程錄像。我現(xiàn)在只能先讓對方放了他,自已留在這兒跟他們周旋還款的事。”
“媽的!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萬海峰在電話那頭氣得聲音發(fā)顫,“阿辰,無論如何,必須把錄像徹底銷毀!不能留任何手尾!”
我嘆了口氣,顯得十分為難:“峰哥,對方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要求連本帶利,一共五千萬,少一分都不行,否則就把錄像散出去……哎,我正在想辦法周旋,盡量湊一湊吧!”
萬海峰感激地說:\"那就麻煩你了阿辰?!澳惴判?,月底金沙夜總會拍賣,我找司法的老同事操作一下,讓物業(yè)流拍兩次,第三次拍賣的時候把價格壓到最低。你去拍,肯定能用白菜價拿下來,這筆損失絕對能賺回來!”
我安慰道:“峰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咱們之間不說麻煩不麻煩的,這次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把事辦妥。你先別動氣,等我的消息?!?
掛了電話,我走回西門身邊,將那張內(nèi)存卡遞還給他,低聲說:“西門,幫個忙,這里面的內(nèi)容,能不能幫我額外備份一份?”
西門爽快應(yīng)道:“沒問題?!彪S即把內(nèi)存卡遞給身邊的手下。手下接過內(nèi)存卡便離開了。
大約半小時后,那名手下返回,將兩張一模一樣的內(nèi)存卡交到我手里。西門熱情地?fù)ё∥业募绨颍骸白甙桑瑥埧?,酒店我都安排好了,最好的套房。你難得來我這一趟,今晚我必須盡地主之誼,咱們不醉不歸!”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西門,這次是真的不行,心意我領(lǐng)了。”
西門臉上掠過一絲失望:“又有什么要緊事?每次想跟你好好喝一頓都這么難?!?
我解釋道:“我老婆就在這兩天預(yù)產(chǎn)期,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待產(chǎn)呢,你說這事要緊不要緊?我必須馬上趕回去。這次的事情,真的多謝你了,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西門聽了,理解地點點頭,笑著說道:“原來是要當(dāng)爸爸了,大喜事!那是得趕緊回去。咱們之間就別這么客氣了,說起來,這段時間借著宋尚天這個蠢貨,我也沒少賺,大家一起發(fā)財嘛!”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話不多說。等我孩子滿月酒,你一定要過來,到時候我們一醉方休!”
告別了西門,我和柳山虎、孟小賓三人迅速上車,駛離這片工業(yè)區(qū)返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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