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罵罵咧咧的回了家。
陳墨向來自我感覺良好,那是因為他的腦瓜子也確實夠用。
剛開始被陳落嚇到的時候他腦子一片空白,但回來的路上冷靜下來后,他便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殊芳此時剛好端著一盆熱水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看著濕了褲子,滿臉猙獰的陳墨,心底咯噔一聲,急忙露出一絲干巴巴的笑容:“老三啊,從你二哥那兒回來了?。俊?
陳墨咬牙切齒的瞪著林殊芳,他真的很想撕爛眼前這張?zhí)搨沃翗O的臉,只是考慮到自己以后還需要靠著陳道兩口子養(yǎng)著,所以他連續(xù)深吸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了想要殺人的沖動。
“嗯,二哥那邊過的也不容易,以后你們還是不要再針對他了,不好。”
陳墨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房門關(guān)閉,林殊芳才呸了一口,端著水進了屋。
“老三回來了?”
陳道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皺眉問道:“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
“什么計劃?我能有啥計劃啊,不過老三應(yīng)該是在老二那邊受了點兒委屈,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別刺激他,多說幾句好話?!?
林殊芳將熱水放到了架子上,洗了把臉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只是在聽到林殊芳讓自己跟陳墨說好話的陳道,卻直接傻了:“不是,憑啥啊,我可是他大哥,你讓我跟他說好話?”
林殊芳頓時有種豬隊友靠不住的感覺,可她又知道自己說其他的根本沒用,所以只能強硬道:“你別管那么多,按著我說的做就行了。”
陳道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也知道自己在這種事情上面不擅長,無奈的點頭應(yīng)了下來。
見陳道答應(yīng),林殊芳這才松了口氣,斜靠著半躺在了床上,皺眉道:“當家的,現(xiàn)在老二不管咱們了,下個學(xué)期小軍的學(xué)費怎么辦?總不能讓我姐往里墊錢吧?”
陳勇軍,陳道和林殊芳的獨子,今年十一歲。
因為是陳家第三代的獨苗苗,所以格外得陳向東老兩口的心,再加上以前家里有陳落兩口子幫襯,所以陳道兩口子便將這個獨苗苗送去了縣里面的學(xué)校讀書,平時住在林殊芳的娘家姐姐那里,一個月回來一次。
想起自己的兒子,陳道的臉上不自禁的浮現(xiàn)出一抹驕傲,可縣里的學(xué)費一個學(xué)期要二十塊,以前有陳落填著還行,現(xiàn)在讓他們家湊出二十塊的學(xué)費,基本上沒什么可能。
除非老三不上學(xué),將他的學(xué)費省出來給自己兒子用。
只是老三這個人向來自私,想讓他放棄學(xué)業(yè),將學(xué)費省給侄兒用,不可能。
陳道雙眼閃爍,低聲道:“不行,得想個法子讓老二把老三廢了?!?
“你說啥?”
林殊芳嚇了一跳,她到底是個婦女,最多也就是想到個賣幾個賠錢貨,殺人之類的她暫時是沒那個勇氣的。
陳道橫了她一眼:“你啥都沒聽到,我也啥都沒說,給我記好了。”
林殊芳臉色惶恐的點了點頭,只是看著陳道的目光卻多了一抹陌生,她甚至擔心哪一天陳道沒招兒了,會不會把她也給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