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王府里正在進行宅斗。
蘇沁是個蠢腦子,許念和裴夢婉都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但又因為她是皇后親侄女,她們也不能對她如何,只能放在一邊兒。
真正較量的是裴夢婉和許念兩個人。
許念是臨王府正妃,壓了裴夢婉一頭。
但裴夢婉曾經(jīng)也是正妃,王府里大多都是她的人,還生下了兩個孩子,如今又懷了身孕,她根本就不懼許念。
許念敢動她,就等于謀害皇嗣,別說是洛庭熠,就連皇后和皇帝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于是,兩人在府里斗來斗去,各自有輸有贏。
但總l來說,還是裴夢婉贏的多。
誰讓洛庭熠站在她這一邊兒,加上她又懷了身孕。
連皇后都送來了很多珍貴的藥材。
而秦王府里正喜氣洋洋。
因為在四月中旬的殿試上,周扶聿被皇帝欽點為探花郎。
只有洛煙覺得不公平,大哥明明有機會成為狀元的,就因為長的好看就成了探花。
彼時街口早已擠記了人,百姓們踮著腳翹首以盼,見新科進士的隊伍遠遠過來,頓時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最前頭的狀元騎著高頭大馬,胸前紅花耀眼。
緊接著是這一屆的榜眼,容貌清秀,臉上喜氣洋洋。
緊隨其后的便是周扶聿,他端坐馬上,白衣勝雪,墨發(fā)束起,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愈發(fā)清俊,引得街邊的姑娘們紛紛紅了臉,偷偷將繡帕往他馬前扔。
周扶聿面上帶著淡淡的笑,一個都沒有接。
直到他看到一間茶樓上,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淺綠色的衣裙襯得她身姿窈窕,正是裴書瑤。
看清是她,周扶聿臉上的淡笑瞬間加深,眉眼間染上幾分真切的暖意。
恰在此時,裴書瑤抬手,一塊素色繡帕從樓上輕輕飄下,直奔他而來。
這一次,周扶聿沒有再避讓。
他微微側身,修長的手指一伸,穩(wěn)穩(wěn)接住了那方繡帕。
裴書瑤看著周扶聿把自已扔下去的繡帕拿在手心,臉頰瞬間染上一層薄紅,她慌忙收回目光,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心跳如雷。
周圍一陣起哄。
“接了,探花郎接了?!?
“是裴小姐的繡帕,我看到了?!?
“裴小姐是探花郎的未婚妻,接她的帕子也是理所當然的?!?
尤其是洛煙,開心的大喊,“哇塞哇塞,大哥接了表姐的繡帕,表姐,你馬上就要成為我嫂嫂了,嘿嘿嘿。”
裴書瑤羞紅了一張臉,“表妹,快別說了,婚期還沒定呢?!?
洛煙嬉笑著說,“大哥考完了,還成了探花郎,你們的婚期也快了?!?
最遲明年,她估摸著就要改口了。
裴書瑤臉皮薄,被洛煙說的太害臊了,見游街的隊伍走了,就匆匆離開。
洛煙也沒有著急回去,在街上四處游逛起來。
回到王府后,風荷來到她跟前,低聲道,“郡主,裴策死了?!?
“嗯?”洛煙先是愣怔了一下,又很快反應過來。
“靖遠侯終于動手了?他怎么死的?”
“今日狀元游街,朝廷官員休沐,裴策和他一些朋友去郊外賽馬,他們的馬不知道為什么都失控了,很多人都受了傷?!?
“只有裴策,非常不巧的,跟著他的馬一塊摔下懸崖,等找到他的時侯,已經(jīng)氣息全無?!?
洛煙輕嘖一聲,靖遠侯這一招還真是妙啊。
為了不引起鎮(zhèn)北王的懷疑,讓跟裴策一塊出門的人都出了事。
但他們都只是小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只有裴策倒霉的送上了命。
因為一起出事,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起意外,沒人會覺得是有人想要裴策的命,況且還是靖遠侯。
只是讓洛煙不爽的是,靖遠侯竟然在這一天讓裴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