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宿舍變得安靜起來。
我以為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結(jié)果,隔壁屋,忽然傳來女人的哼叫聲。
我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以為是隔壁屋的女工半夜難受。
但聽聲音,又好像不太對。
難受的叫聲,根本不是這種。
這叫聲,怎么說呢,給我一種又痛又爽的感覺。
而且,隔壁屋的鐵架床,也在咯吱咯吱地響。
就在我尋思著,隔壁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時。
睡我上鋪的陳龍,忍不住吐糟起來。
“媽的,這大晚上的干仗,還讓不讓人睡了?早點干能死啊?!?
“小龍,我懷疑是故意的,專挑這時候干,好讓人知道,他們晚上有婆娘睡,不像咱,婆娘在老家,就是想,也干不到?!?
隔壁床的一位山東工友,好像是叫陳俊生的,跟陳龍差不多大,二十七八,也開始吐槽起來。
緊接著,又有幾個工友,也開始發(fā)牢騷。
“干仗就干仗,叫這么大聲干什么,真特么騷,也不知道是誰的婆娘?!?
他們都是用方說話,我聽不太懂,但“干仗”兩個字,我還是聽得很清楚的。
我雖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立馬猜到了“干仗”是什么意思。
而且在老家的時候,我爬過一些單身老漢的墻根。
這些單身老漢喜歡偷偷在房間里放黃色碟片,電視里那些女人的叫聲,跟現(xiàn)在的很像。
我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出一些羞人的畫面,心跳不自覺加速,體內(nèi)感覺有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在宿舍工友們的一片罵聲中,隔壁屋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估計隔壁屋的其它夫妻也受不了這種聲音,也開始耍了起來。
于是,哼叫聲從開始的一個,變成了兩個,緊接著三個。
最后也不知道是幾個。
那哼叫聲,此起彼伏。
而且各有各的特色。
有壓抑型的,有嚎叫型的,也有說胡話型的……
我聽得腦瓜子都麻了。
工地上的夫妻房里,如此勁爆嗎?
一個個的,比賽呢這是?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忌諱啊。
“贛省仔,你有沒有玩過女人?”
忽然,睡我上鋪的陳龍,朝我問道。
“沒有?!?
我淡淡回答道。
“真的假的?”
“這有什么好騙你的?”
“你多大了?”
“虛歲十九?!?
“這也不小了啊,我十九歲,都結(jié)婚了。”
我沒有再說話。
十九歲結(jié)婚,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那年代,在農(nóng)村,這么大結(jié)婚的人,不算少。
“沒玩過,至少也摸過吧?”
陳龍似乎對我玩沒玩過女人很感興趣,一直追著我問。
我很無語,沒有回答他。
但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王姨的身影。
我想到了在公交車上,我貼在王姨身上的畫面,我想到了在火車上,我靠在王姨大腿上的畫面。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貼在王姨身上,能再靠在王姨腿上?!?
我心里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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