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世請教過,專門請教了男人比較關(guān)心的那些把脈的東西,其實很簡單。
陳澈不會中醫(yī)。
但有些東西,還真的懂點皮毛。
“是…是嗎?”
宋文雅聞更緊張了一些。
而陳澈在這時松開她的手,突然眉頭一皺盯著緊張的宋文雅,低聲問道:
“你…懷孕了?”
陳澈剛才真的是在詐宋文雅,只是此時眉間卻帶著一股認(rèn)真和不解。
把脈,不是特別的準(zhǔn)。
就拿懷孕的喜脈來說,有些人顯、有的人不顯,尤其是三個月以下的脈。
陳澈好久都沒把過脈了,其實他壓根沒抱希望可以把出什么東西。
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連珠的跳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滑脈。
“我…”
宋文雅當(dāng)然不知道陳澈是個半吊子,此時抽回手,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妖媚性感,此時低著頭反而多了一抹楚楚可憐。
“我今天早上…試出來了?!?
宋文雅低頭弱弱說著,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抓住陳澈哀求道:
“阿北,我想留下來可以嗎?”
陳澈有些沉默的呼口氣。
他原本還想問孩子是誰的,只是看宋文雅如今模樣,再問就有點蠢了。
陳澈望著臉色潮紅,絕美的眸子里閃爍著哀求,逐漸帶上霧氣的對方道:
“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是吧。”
宋文雅柔聲解釋道:
“那個已經(jīng)延遲十天沒有來了,我今天早上測出來的,但還沒有去醫(yī)院。”
陳澈沉默一陣,然后把擔(dān)驚受怕的宋文雅給抱進懷里,輕輕拍動著。
宋妙瑜不害怕陳澈。
但,宋文雅害怕。
因為在宋文雅心里,陳澈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而且到現(xiàn)在都活的好好的。
能活著,說明更可怕了。
那天晚上在酒吧,那群人里沒一個他能惹的起的,陳澈卻壓了他們一頭。
這已經(jīng)代表了很多東西。
尤其是陳澈卸槍、組裝槍的淡漠,身邊時常跟著保鏢的狀態(tài),徹底讓宋文雅明白,這不是普通富二代,包括三地車牌、華開集團等等等等,這些都是證明啊。
尤其是剛才,說什么吞并廣泰集團,這特么是富二代應(yīng)該說出來的話嘛。
反正宋文雅明白。
對方整死她,輕而易舉。
感受到美人的輕顫,陳澈輕輕拍著對方的肩膀,最后在其耳邊淡聲道:
“你今年28了,對吧?!?
宋文雅略有驚慌道:
“阿北你放心,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我不會賴上你的,求求你…留下它…”
陳澈放開對方,看著已經(jīng)激動到留下眼淚的美人帶著一絲笑意道:
“既然你想留著就留著吧,我也會負(fù)一定的責(zé)任,但是你要好好考慮,我的情況你應(yīng)該懂,這對它到底公不公平你要考慮好,如果非要留著,那未來就姓宋吧?!?
陳澈說不上高興,也并非不高興,單純對于這種事情來說他已經(jīng)麻木了。
他為什么要跟表哥學(xué)把脈。
就是他不喜歡戴。
在他的記憶里,屬于他的孩子沒有十個也有五個了,最后清一色被流產(chǎn)。
只是宋文雅已經(jīng)28歲了,陳澈知道對方不是為了所謂的子憑母貴。
可能就是單純想要個孩子。
知道宋文雅懷孕的事實他有些高興,高興的是對方好擺平,又是他的種。
男人嘛。
可以傳宗接代是基因里自帶的。
而不高興的是,這不是愛情的結(jié)晶,只是風(fēng)流的產(chǎn)物,更何況秦雅南那邊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交代、能不能瞞住。
“謝謝…謝謝你阿北…”
宋文雅有些激動的抱向陳澈,她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她知道,陳澈肯定不愿意她懷孕,畢竟才二十歲,兩人又是這樣的情況。
陳澈要是不愿意她留著孩子,有一百種辦法強迫她,甚至往嚴(yán)重一點說,連帶著她被車撞死,都是隨口一句話的事。
“嗯?!?
陳澈輕嗯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感受著溫柔鄉(xiāng)帶來的溫?zé)嵝睦飮@口氣。
他還等著過些日子,讓宋文雅協(xié)助他攻略柳馨呢,這逼事整得。
這讓他怎么好意思開口。
“文雅,無論是留還是打,我可能都不能陪你去醫(yī)院,這些情況你一定要考慮好,你也不缺錢,我就不跟你客套了,等它平安出生的時候再說,倒是委屈你了?!?
“沒關(guān)系…不委屈…真的,我很開心你能這么想,你就當(dāng)不知道就好…”
聽著耳邊宋文雅激動的柔聲細(xì)語,帶著楚楚可憐和欣喜,以及藏不住的嬌媚,陳澈放開對方,然后點點頭輕聲道:
“我先進去了,你一會兒進來?!?
宋文雅聞道:
“我…要不要先走?!?
陳澈沉吟著,最后道:
“也可以,我今天晚上去你家,有什么事兒到家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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