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張塑料紙雖然大,但要想將它鋪展在青菜上并迅速將青菜包裹起來,還需要一些輔助工具。如果他能找到一根足夠長的繩子或者類似的物品來固定塑料紙就好了。
張北行在心中快速搜索著可能的解決方案。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阿三。
阿三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困境,主動走了過來?!叭绻阈枰獛兔Φ脑?,我很樂意效勞。這些青菜是我非常喜歡的東西,我在家里也經常吃。能看到這里有人種這些菜,我感到很開心。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我會很高興的,而且我不需要任何報酬。”
阿三在說那句話時,滿心真誠,盡管身為殺手,他的目標直指眼前之人,而搬運這些雜物也是他自愿所為,因此他分文不取。他打量著眼前人,看似囊中羞澀,若取其性命,所得報酬定然不菲。阿三心中盤算,不會因為這點蠅頭小利就放棄追求更大的財富。
張北行對眼前人的身份一無所知,更不知此人掌握著自己的生死大權。他只覺這位外國人熱情洋溢,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便點頭示意,希望對方能伸出援手。
然而,他心中也存有一絲疑慮,不確定這位外國友人是否能理解自己的語。
但當張北行見那外國人中文說得流利,便斷定溝通無礙,于是再次點頭確認。
“能否勞煩您找塊大塑料布來?我想把這些東西都放在布上,然后咱倆一起抬進屋。若是一件件往里搬,恐怕雨來之前都搬不完?!?
阿三聞,心中暗自詫異。
按常理,對方應催促自己加快搬運速度,怎會提出如此建議?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那人又開口了。
“咱倆若是單靠雙手搬運,不僅耗時費力,恐怕在雨來之前難以搬完。但若找塊大布,將東西全都蓋上,再在上面覆層塑料布,便能免受雨水之擾。”
張北行一邊幫忙,一邊打量著這位外國人。他從未見過此人,其相貌奇特,顯然非周邊國家之人。
待外國人拿來塑料布,兩人一邊忙碌,一邊聊起了天。
“您來自何方?我瞧您不像是大櫻花帝國的人。”張北行邊問邊加快手上的動作,目光不時掃向地上的青菜。
這些青菜尚未收割,若不及時處理,他們的收入將大受影響。他深知這是朋友交給他的首要任務,必須全力以赴。
阿三見張北行速度加快,心中涌起一股比試的念頭。
這場收割青菜的勞作,悄然間變成了一場無聲的較量。兩人各展所能,手速越來越快。
張北行一心想要盡快完成任務,手上的動作愈發(fā)迅疾。
阿三見狀,也不甘示弱,加速揮動著手臂,試圖以速度壓倒對手。他對自己的速度一向自信,若能在速度上占據(jù)上風,日后對付張北行定能輕松許多。
然而,令阿三驚愕的是,張北行的手速竟越來越快,直至手臂揮出殘影。他抬頭望去,只見對方動作如行云流水,心中不由暗驚。他從未想過九州帝國竟有人擁有如此驚人的速度,更令他不安的是,張北行除速度之外,還身懷其他絕技。若在海面上交鋒,自己恐怕難以招架。
阿三暗自慶幸,幸好是在內陸與張北行相遇。
若是在海上,自己恐怕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著。此刻,他既慶幸又警惕。
慶幸自己遇到了這個強大的對手,又慶幸對方并非敵人。若說之前他對張北行還抱有必勝的信心,那么現(xiàn)在這份信心已大打折扣。
張北行的實力深不可測,不僅擁有那兩項顯而易見的技能,更有一股難以喻的特質,讓阿三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若張北行僅擅長那兩項技能,阿三或許還能找到破綻。但張北行似乎總能出其不意,運用其他技能,這讓阿三的計劃不得不暫時擱置。
他深知,只有活著才能完成任務,拿到那筆豐厚的報酬。若自己喪命于此,總部絕不會輕易給出那筆錢。
此次行動極為隱秘,除了自己和總部的人,無人知曉。若任務失敗,無人會為他討回公道。
想到此處,阿三決定暫時放棄原計劃。他必須先贏得張北行的信任,才能進一步行動。然而,就在他打算緩和關系時,店內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熟人。
那人面容熟悉,阿三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但那人身上的大櫻花帝國標志卻讓他瞬間警醒。
此時,張北行也已將外面的雜物收拾妥當,心中滿是成就感。然而,當他看到店內站著的陌生人時,心中不禁泛起漣漪。
這家店鋪位于偏遠鄉(xiāng)村,平日里鮮有游客光顧。如今短短時間內竟來了兩位不速之客,著實令人費解。張北行對這位新來的客人充滿了戒備,尤其是當他發(fā)現(xiàn)對方是大櫻花帝國的人時,更是心生疑慮。
他剛擊敗大櫻花帝國的軍隊,沒想到他們的人這么快就追到了這里。
張北行雖身懷絕技,但面對大櫻花帝國的人,他不得不提高警惕。然而,無論他心中如何盤算,事實已無法改變。
張北行審視著眼前的陌生人,對方的穿著打扮與九州帝國的人無異,這讓他更加好奇。他決定試探一番,看看對方究竟是何來路。
“這位客人,您也是來住店的嗎?”張北行問道,故意在“也”字上加重了語氣。
那客人聞一愣,隨即笑道:“我也是來住店的。難道這家店的生意如此紅火?我看這里地處偏僻,裝修也平平無奇,難道除了我還有其他客人?”
說到這里,他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你這里還有個人是誰?”
阿三原本是來追殺張北行的,但當他踏入九州帝國的土地時,卻被這里的繁華所吸引。他心中萌生了定居的念頭,想要擺脫過去的生活。
然而,他深知自己名不正不順,無法長久留在九州帝國。如今,他只能暫時隱藏身份,靜觀其變。
他本以為踏入九州帝國的疆土,便能在此長久安居,卻不料身無分文,亦無其他可依傍之物,生存竟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