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志剛臉色陰沉到了極致,握緊拳頭的雙手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王文鐸腦中也在不斷思考,整個包房內(nèi)的氣氛一時間降到了冰點。
張鶴慶是怎么知道和牛志剛在這里吃飯的?
莫非是內(nèi)鬼?
也不對啊,自己出來的時候誰也沒說??!
而且,對方為什么會當著自己面兒羞辱牛志剛呢?
而且飯店經(jīng)理還說什么“張鶴慶要買的單,飯店不會收別人的錢”,這是在挑釁自己,以此來彰顯張鶴慶在老區(qū)的能量和勢力嗎?
自己初來乍到,連張鶴慶是誰都不知道,對方這么做的意義在哪兒呢?
白絲不得其姐。
猛地抬頭,看見牛志剛陰沉如水的表情,王文鐸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這個張鶴慶莫非是沖著牛志剛來的?
而且看牛志剛的架勢,似乎對這個張鶴慶很是敵視??!
其實也是,張鶴慶都快當著牛志剛的面兒ntr了,這牛志剛也只是敢怒不敢,比起“無能的丈夫”也不差什么了。
可為什么張鶴慶要這么做呢?
而且牛志剛還就偏偏像“忍者神龜”一樣給忍了下來呢?
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
王文鐸現(xiàn)在內(nèi)心想對牛志剛與張鶴慶之間故事的探索欲望,比起電車上的癡漢對裙底春光的欲望還要強烈!
這牛志剛是真的有貨??!
王文鐸心中暗道:看來只要能讓牛志剛掏心掏肺,這老區(qū)的局似乎就能解開了??!
想到這里,王文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牛區(qū)長,非常時期,切莫怪罪!
“牛區(qū)長,這張鶴慶是何人啊,你一個副處級干部還至于這么低三下四地給他敬酒?”
王文鐸這句話就像是在將牛志剛快要愈合的傷口撕裂,接著又在上面撒上細鹽,嘖嘖,當真殘忍。
牛志剛:痛,太痛了!
果然,這話一出,牛志剛瞬間紅溫了,面部肉眼可見地變紅,就像是幼年時期被父母老師抓到看十八禁的各位讀者老爺一樣。
但牛志剛面對這句話,先是面部表情劇烈抽搐幾下,接著握緊的拳頭明顯被攥得有些發(fā)白,猛地深吸幾口氣后,才強擠出一個笑容,道:
“王書記,我也是個老干部了,還是那句話,趕緊收拾東西離開老區(qū)吧。”
“現(xiàn)在的老區(qū)就像一個煉尸爐,你真的沒有必要在這里跟陪這群人殉葬!”
說到這兒,牛志剛停頓一下,繼續(xù)道:
“你在河陰做的事兒,我佩服,這也證明你是個好官,所以,我不希望你在老區(qū)出事兒!”
牛志剛這話中的含義太多了。
說罷,牛志剛頭也不回地離去。
王文鐸則陷入沉思。
煉尸爐?
什么意思?
他難道知道老區(qū)這群人都要被噶?
此刻,王文鐸腦子都快要爆炸了。
先是一個堪比“忍者神龜”的牛志剛一直在勸自己離開老區(qū)。
接著又是一個不明所以的張鶴慶一頓瞎jb操作,說是示威,卻又極為客氣;說是挑釁,但對方卻又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王文鐸看不懂了。
這老區(qū)的水當真如牛志剛所說,已經(jīng)深到能夠淹住一個人的頭頂。
深吸一口氣,王文鐸看著牛志剛的背影-->>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你說的煉尸爐,我明白了,但我會是那個把他們送進去的人!”
聞,牛志剛的腳步頓了頓,但頭也沒回地離去了。
全程,任瑜都沒有說話。
一來是不了解情況;二來也是因為任瑜不是老區(qū)干部,說多說少都不合適。
直到牛志剛離開后,任瑜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