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收起你那些可笑又該死的自責(zé)和恐懼。你從來都沒有無能為力,過去沒有,現(xiàn)在,更不會有?!?
這番話,像一道撕裂黑夜的閃電,瞬間劈開了霍沉淵被童年陰影籠罩了二十多年的、那個黑暗而孤獨(dú)的世界。
他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小了近十歲,卻仿佛擁有比他更強(qiáng)大、更堅(jiān)韌靈魂的女孩。
下一秒,他忽然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稍一用力,便讓她跨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緊緊地、近乎用盡全身力氣地抱著她,將臉?biāo)浪赖芈裨谒念i窩里,像個在暴風(fēng)雪里迷路了很久、終于找到唯一火源的孩子,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和氣息。
濃烈的酒氣混合著兩人身上清洌的氣息,在他滾燙的呼吸間,發(fā)酵成一種令人頭暈?zāi)垦5臅崦痢?
良久,他才用一種沙啞到極致的、帶著一絲近乎哀求的顫音,在她耳邊悶聲問:“江渝……嫁給我,好不好?”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話語里孤注一擲的不安,以及那份幾乎要溢出來的、溺水般的渴望。
她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可越是心疼,就越不能在這種時候,趁人之危。
這么重要的一句話,怎么能讓他在情緒和酒精都近乎失控的時候,就這么蒙混了過去。
江渝輕輕推開他一點(diǎn),雙手捧著他那張寫滿脆弱的英俊臉龐,用指腹擦去他眼角一絲未來得及落下的濕意,險些被他這副樣子氣笑了。
“渾蛋!誰教你現(xiàn)在說這個了?”她故意板著臉,聲音卻因?yàn)榫埔舛浀靡凰?,“求婚被拒的滋味怎么樣?
我告訴你,這句不能作數(shù)。等你什么時候腦子徹底清醒了,再說?!?
霍沉淵不說話,只是用那雙漆黑的、風(fēng)暴平息后只剩下固執(zhí)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她,圈在她腰間的手臂收得更緊,不讓她有半分離開的可能。
她的掌心貼著他柔軟的唇,他溫?zé)岬暮粑幌孪碌胤髟谒中?,像羽毛在搔弄,讓江渝也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空氣中,有什么東西在悄然發(fā)酵。
兩人四目相抵,霍沉淵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執(zhí)拗,他按上江渝的后頸,嗓音低沉地問道:“你剛才說誰是混蛋?”
江渝哼笑一聲,故意挑釁:“不就是你?”
話音未落,她便主動吻住了霍沉淵的唇。
起初只是一口一口地淺嘗,帶著安撫的意味。但很快,這個吻就變了味。
霍沉淵的呼吸亂了,他反客為主,扣住她的后腦,毫不客氣地加深了這個吻。
情至濃時,霍沉淵一個翻身,便將江渝從自己腿上抱起,大步流星地跨到床邊,將她壓在身下,按住她的手腕,與她十指交扣。
他吻得肆意狂亂,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行徑主動且霸道,一時還真把江渝制住了。
江渝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動彈不得,只能喘息著罵他:“趁人之危,好一個正人君子。”
霍沉淵的唇舌離開她的,轉(zhuǎn)而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輕咬了一下,一邊用空出的手去解她的衣扣,一邊用一種幾乎要將人溺斃的、低沉的嗓音問道:“你是我的人,難道……不可以欺負(fù)?”
這一句話,勾得江渝差點(diǎn)神魂失守。她強(qiáng)撐著最后一絲理智,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媚眼如絲:“行啊,就怕霍指揮長……待會兒求饒的是你?!?
兩人吻得天昏地暗,在顛倒繚亂中褪盡了彼此的衣裳。
霍沉淵的唇舌像帶著火,一路向下,在她頸間、鎖骨,留下一串滾燙的印記。
他的手也不自覺地?fù)嵘辖骞鉂嵉暮蟊?,卻在某一刻,動作猛地一僵。
他摸到了一道異樣的、幾乎已經(jīng)淡得快要消失的痕跡。
那是之前江渝開坦克沖出去的時候,留下的疤痕。
他的手在那道痕跡上停住了,像是要確認(rèn)了什么。
“讓我看看?!彼穆曇敉嗜チ饲橛?,只剩下一種緊繃的、危險的平靜。
江渝的身子瞬間僵硬,下意識地拒絕:“不好看,別敗了你的興致?!?
霍沉淵此刻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固執(zhí),他翻身坐起,又重復(fù)了一次,聲音不容置喙:“我要看?!?
“……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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