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華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真正的慘叫!
江渝松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剛才那一下,是脫臼。現(xiàn)在,我給你接回去了?!?
江月華大聲驚叫:“你有?。磕阋绬?!你這是犯罪!”
“抓住她!她故意傷人!你們都看到了吧!”
江渝拍了拍手,環(huán)視四周目瞪口呆的眾人,字字清晰:
“我二哥是外科醫(yī)生,最擅長正骨。這位女同志剛才只是崴了腳,有些人非要演成骨折來訛錢?!?
她頓了頓,先對著周圍的群眾解釋了一番,然后看向江承志: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斷腿的戲碼,那我不介意,幫你們演得更逼真一點?!?
江承志大驚,指著江渝,半天說不出話。
“是真訛錢還是假斷腿,送去醫(yī)院看看就在知道了?!?
“到時候我們就請各位做個人證,講清楚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江承志和黑子滿臉不敢相信,江渝這么大膽,竟然直接弄斷了江月華的腿,還要求驗傷。
周圍的輿論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我的天,原來是碰瓷?。 ?
“這家人也太壞了!居然利用自己妹妹來騙錢!”
公園的保安終于擠了進來。
江月華疼的捂著腳腕,尖叫著躲在江承志懷里,哭的不成樣子。
江承志和黑子對視一眼,給了黑子一眼,想讓他先跑。
“站??!”江渝冷喝一聲,“保安同志,別讓他們跑了!”
她指著黑子,聲音又高又急:
“這個人我認識!他是常在火車站倒賣工業(yè)券的販子!上個星期,我還看到他跟一個穿鐵路制服的人接頭,偷偷摸摸地交接一個大麻袋,里面露出來的好像是軍用帆布!”
投機倒把,特別是牽涉到軍用物資,這兩個詞在當時的分量,足以讓黑子進去踩縫紉機了!
黑子瞬間嚇得魂飛魄散,腿都軟了。
“你……你血口噴人!”
江渝卻不看他,而是轉(zhuǎn)向保安和周圍的群眾。
“同志們,這種人就是社會的蛀蟲!今天他們敢合起伙來碰瓷,明天就敢去偷去搶!決不能讓他們跑了!”
幾個正義感強的退伍軍人一聽,立刻沖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黑子和他那幾個同伙按倒在地。
江承志和江月華也嚇傻了,癱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半小時后,公安局。
霍明宇和霍司燁錄完口供,走了出來。
江渝最后一個出來,門口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是霍沉淵。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一身軍裝,肩章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大哥。”
“都處理好了?”霍沉淵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wěn)。
霍明宇點點頭:“人被扣下了,公安說那個叫黑子的是個慣犯,會深入調(diào)查。”
“江承志和江月華倒賣藥物,惡意抬價,被罰款警告?!?
霍司燁:“我還打算追究一下他們故意碰瓷我呢!”
而江渝松了一口氣,黑子肯定要關進去了。
回去的路上,吉普車里一片沉默。
霍沉淵看了看后視鏡。
“你今天在公園,表現(xiàn)得很好。”他先是平靜地陳述,像是在夸獎。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那個叫黑子的人,連公安都說只是個臉熟的慣犯,你卻能準確說出他在火車站倒賣工業(yè)券,甚至連他可能接觸軍用帆布都知道?!?
他的聲音很平,聽不出情緒。
“前天晚上,你說要去給紡織廠的老師傅寄信。就在同一晚,我的行動因為一封匿名的舉報信而緊急取消。”
“還有醫(yī)院封鎖之前,你就提前給大家熬藥,甚至能夠在醫(yī)院陪霍明宇?!?
江渝察覺到一絲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
她抬頭,從后視鏡看到了霍沉淵的眼神。
“江渝,”他一字一頓地問,“這三件事,都只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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