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你?！鼻劓ζ饋?。

“謝什么？”他很認(rèn)真的將藥膏在她臉上涂勻，動(dòng)作有些笨拙。

秦姝說：“謝謝你今天能來?！?

“我只是想要了?！?

他們之間就不能不帶顏色說話嗎？

秦姝努力轉(zhuǎn)移話題：“你餓不餓呀？”

“餓?！?

他的眼神不對勁，一路往下。

“”

“我的意思是你剛來晚飯都沒來得及吃，肚子餓不餓?！?

“餓。”他涂完了，兩手撐在腦后往后一躺，勾唇，“我剛說的就是這意思，秦姝，你在想什么？”

他聲音里有幾分挑逗。

一如既往的惡劣。

秦姝：“那我去給你做點(diǎn)吃的，雞蛋面可以嗎？我只會(huì)煲湯，做菜手藝不好，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換別的?！?

“隨便?！敝芡リ砷]上眼睛，敷衍應(yīng)著。

秦姝點(diǎn)頭，明白他對吃的向來隨意。

等她走到門口，回頭，粲然一笑：“我很快回來，你隨便看看，無聊的話柜子里有課外書。”

“我對你房間不感興趣。”

“噢。”她呆呆的撇嘴離開。

廚房。

秦姝在煮沸的水里下了一把掛面，想了想，又丟了把青菜。

覺得誠意不夠，從冰箱里翻出幾顆雞蛋打進(jìn)去。

然后浮起層層泡沫。

“”

“我來吧?！?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秦姝猛然被釘在原地，愣神間，秦宴接過她手里的勺子。

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匆忙按?。骸安挥昧?，哥?！?

秦宴指尖一顫，收回手。

他站在旁邊，看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瓢去鍋里的泡沫。

“給他吃的，我想親手做。”她說。

秦宴聲音苦澀：“小姝，你不用跟我證明這么多?！?

“我這段時(shí)間有點(diǎn)累，就想看看你?！?

秦姝低著頭，不看他，輕輕嗯了句。

而后是漫無邊際的沉默。

“小姝?！彼p聲叫。

秦姝攪著鍋里的面條，沒應(yīng)聲。

“小姝。”他又喊，聲音里藏著莫大的悲哀。

他問：“他對你好嗎？”

“很好。”秦姝說，“哥，他對我很好。”

“行?！彼嘈Γ徽f話了，靠著墻面而站。

靜靜看著她。

神色疲憊。

這幾日，他總有一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一切就好像一場走馬燈，所有人都接受了現(xiàn)實(shí)，他被困在過去出不來。

他不要命的工作，就想，再快一點(diǎn)，能不能讓小姝回來。

“小姝?！?

秦姝動(dòng)作一頓。

“照顧好自己。”

“你出事了?！彼f，“我和他一命換一命。”

秦姝沒應(yīng)聲。

過了許久，她把面條盛好，端著往外走。

全程沒看他一眼。

秦宴看著她離開，他的臉上、手上都有傷。

等人走了，他還是維持著那個(gè)姿勢靠在墻邊，像一具木頭。

洛明蘭找到他時(shí)，被秦宴的狀態(tài)嚇了一跳。

“阿宴，我?guī)湍闵纤?，你這傷得處理?！彼龓缀跏窃谄砬?。

秦宴睜開眼睛，眼里一點(diǎn)光都沒有。

“媽?！彼穆曇艉翢o生機(jī)，“你知不知道，從始至終，都是我在求她?！?

“阿宴?！?

他邁步離開，空蕩蕩的廚房里，傳來洛明蘭壓抑的哭聲。

——

秦姝端著面，邊上樓邊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到了房間，臉上帶著柔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