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呲牙咧嘴的恭維道:“夫人當真聰明絕頂,那小賤人怎么會是您的對手呢!”
“老奴提前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就要除了這個禍害了!”
鄭氏心中大快,連著摸上脖頸上的傷,都不覺著那般地疼了。
……
兩日后。
喬家后院,燈火澄明。
十數(shù)個家仆舉著火把列于宗祠外的空地兩側(cè),臉上映著曳曳火光,活像變做了人形的邪祟。
秋風獵獵,將火把吹得忽明忽滅,迸濺出幾?;鹦亲觼恚萆⒃诳罩?,再尋不到蹤跡。
棗樹下,臺案后。
仙風道骨的法師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桃木劍在手,一通比劃。
喬予眠一襲棗紅色百蝶穿花云緞裙,踩著粉紅色的繡鞋,立于案前三丈遠的地方。
只瞧著那位法師將雙腿岔開,前前后后跳躍,持有桃木劍的那只手在空中一頓比劃。
他身后那兩個徒弟一人手執(zhí)長鞭,一人手里端著一銅盆,盆中液體晃蕩。
秋風拂過,能聞到腥臭味兒。
遠處。
鄭姨娘陪在喬侍郎身側(cè),美眸落在喬予眠身上,借著火光的掩映,那一份怨毒毫不掩飾。
想到待會兒那盆里她叫人特意為喬予眠準備的公雞血會一點兒不落的全潑到她身上,鄭娥就興奮的幾乎要忍不住要發(fā)笑。
“官人。”那一抹怨毒很快就被虛情假意的溫柔所取代,鄭姨娘柔弱無骨的手穿過了喬侍郎的臂彎,身子也柔柔的靠上去,“官人,妾身害怕,都怪妾身,若當時妾身攔著點兒下人們,放過了巧兒,也不至于有今日這事兒了?!?
喬侍郎低頭,竟也不顧還有這么多人在場,掀起大氅,抬手就將她攬到了自己懷里,柔聲寬慰道:“娥兒莫怕,那死了還不安生的東西沖撞你在先,便是被打死了,也死不足惜,今日有大師在,一定能幫我們驅(qū)散眠兒身上那不干凈的東西,只是到時候還要苦了你,對她稍加安慰?!?
喬侍郎自然知道那銅盆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了。
公雞血驅(qū)邪,那是再好不過了。
再有大師加持,今日這邪祟一定無所遁形。
至于眠兒……
左不過這件事不會傳出喬府去。
誰叫那巧兒的邪魂兒不上別人身上去,偏生的到了她身上。
這是她該受著的。
鄭娥溫溫柔柔的點了點頭,蔻丹甲輕捏著喬侍郎的大氅,應(yīng)聲道:“官人放心,便是您不說,妾身也曉得的?!?
見鄭娥如此懂事識大體,喬侍郎更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握住了她的手,“娥兒,這段時日委屈你了,你放心,待此事一過,我便擇個良辰吉日稟明了官府,抬你為妻,倒時潯兒與嫣兒便也是嫡出的兒女,娥兒,我不會再委屈了你?!?
兩人都不避著人兒的,喬予眠真是直蹙眉。
這地兒實在是待的平白叫人膈應(yīng),袖下,她的手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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