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黎立軒滿腦子都想著黎立正的事,并沒有仔細(xì)看。
敷衍地彎下腰,隨口應(yīng)道:“哦?是嗎?讓我瞅瞅?!?
他心不在焉地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塊黑石的表面,就準(zhǔn)備收回來。
哪知道他僅僅觸碰了那塊石頭剎那,就像是被電流蜇到一般,整個人都打了個寒噤!
“哎喲!”
黎立軒猛地縮回手,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都一并失去了血色。
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結(jié)了,心臟一陣劇烈的絞痛,緊跟著就是眼前一黑,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感襲來!
“爹地?”黎墨冰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用手?jǐn)v扶。
小婉婉也嚇了一跳,抱著石頭不知所措:“爹地,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我應(yīng)該是累著了,低血糖發(fā)作?!崩枇④帞[著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糖果,含在嘴里。
可頭暈的癥狀卻并沒有減輕,反而昏昏沉沉,連站立都困難。
“爹地,我還是扶您回去休息吧?”黎墨冰提議道。
黎立軒還想堅持,去見老爺子,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情況好轉(zhuǎn)。
這么下去,就算見了父親,也說不清楚。
于是只能讓黎墨冰將他送回臥室,至于阿正那邊,稍微等一等,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黎墨冰將黎立軒送回臥室,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神色有些擔(dān)憂。
他記得成爺爺就是因為摸了這塊石頭,病入膏肓,險些人都沒了。
如今父親也因為觸摸了這塊石頭,忽然出現(xiàn)頭暈癥。
而他和成乾,還有小婉婉都碰過,卻都沒事。
到底是為什么?
黎墨冰想著,回頭要打電話給孫先生,或者祁先生問一問。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父親的身體更要緊。
“爹地,您等一下,我去找醫(yī)生過來?!?
“不用,我沒有大礙!”黎立軒躺在床上的瞬間,就覺得自己好了。
可是當(dāng)他起身,想要走路的時候,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
他心里還是記掛著黎立正,于是他語重心長的對黎墨冰說道:“我剛才,去見過你二叔,他……”
黎立軒將與黎立正的談話說了一遍。
黎墨冰并未打斷,或露出震驚的表情,沉默的聽完,他拍了拍父親的手。
“您在這里休息吧,我去跟阿爺說。”
“好。你去,記得,還有你大哥,要他再等一等,千萬別急著對你二叔動手……”黎立軒還不放心的拉著他的手。
黎墨冰重重的握了兩下,將他的手拿下來,抱著婉婉離去。
“二哥哥,我們不去找阿爺嗎?”小婉婉聽不懂大人具體說了什么,但是去找‘阿爺’的字眼,她還是記得住的。
黎墨冰看著小家伙好奇的小臉兒,在上面捏了捏。
“我騙他的,要是不答應(yīng),爹地怎么安心在養(yǎng)身體?”
“可是,老師說小孩子不能撒謊?!毙⊥裢褚槐菊?jīng)的跟他講著道理。
黎墨冰被她認(rèn)真的小模樣逗得‘咯咯’直笑。
一邊點頭附和:“對,小孩子不能撒謊?!?
一邊信誓旦旦的忽悠起小家伙:“可你二哥我是大人,大人不歸老師管,必要的時候,需要一點善意的謊?!?
聽得小婉婉直撓頭上的幾根呆毛,好半天,都繞不過來彎子。
黎墨冰帶著小婉婉回了黎墨郢的院子,暫時將她交給王媽和劉媽照顧,他自己則去了書房,撥打了黎墨城辦公室的號碼。
“喂?”
“大哥,爹地剛與二叔見過面,聽爹地的意思,他確實遇到了不小的麻煩,看來我猜錯了,那批貨,真的都在船上?!?
“先不說這個,你那邊的調(diào)查的怎么樣?”黎墨城指的是,黎墨冰身上背負(fù)的最后一樁命案。
他的罪名一天不洗清,回到公司就要遭遇外界指點,以至于他現(xiàn)在還無法重回崗位,每天除了帶娃,就是為一些瑣碎事務(wù)跑腿。
黎墨冰一提到這件事,免不了一陣窩火,漂亮的眸底閃過一抹不輕易示人的狠厲。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那些辭職的服務(wù)生,可惜剛找到一點苗頭,線索又?jǐn)嗔??!?
黎墨冰見黎墨城顧左右而他,馬上將話題扯回去:“大哥,爸這邊我不知道能穩(wěn)住多久,二叔那邊不能再拖了,干脆趁他痛,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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