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閣的飛舟緩緩讓開航道,莫清霜站在船頭,臉上笑容僵硬,這次她可是大出血,那枚戒指中有一件二階靈甲,價值不低于三品下位的靈兵,
這次她可是大出血,沒個幾年根本賺不回來。
之所以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除了擔(dān)心江塵往玄冰閣告狀,更重要的是江塵那一劍,不僅劈開了山脈,更在她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震撼,
未來此人必然傲視諸天,成為劍尊甚至是一代劍神,和這樣的人交惡,簡直是不知死活。
“江道友,今日多有得罪?!?
莫清霜欠身行禮,聲音中已無半點倨傲,
“他日若有機會來冰天域,清霜必當(dāng)盛情款待?!?
江塵微微拱手,朗聲道:
“莫巡察使客氣了,日后相見,必然把酒歡?!?
兩艘飛舟擦肩而過時,莫清霜的目光在林浩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終究沒敢再提冰系道體之事。
直到玄冰閣的飛舟化作天邊一個小點,飛舟甲板上凝固的氣氛才驟然松懈,烈天行長舒一口氣,身軀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wěn)。
“江道友”
烈天行嘴角血跡未去,眼中滿是復(fù)雜神色,“今日若非你出手,我赤山派怕是”
“出門在外,互相幫襯罷了,我相信江某若是有難,烈道友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江塵擺擺手說道,
而后轉(zhuǎn)身看向那些被凍成冰雕的赤山派弟子,抬手?jǐn)?shù)道劍氣掠去,玄冰應(yīng)聲而碎,里面的弟子們紛紛跌落在地,
其中數(shù)位已經(jīng)徹底沒了生機,但還有幾個境界稍高的,面色清白,凍得瑟瑟發(fā)抖,但性命無礙。
“多多謝前輩相救!”
幾個幸存的赤山派弟子掙扎著行禮,
“無妨,舉手之勞而已?!?
江塵笑容溫和,此刻眾人再看向那一身白衣,豐神如玉的男子,神情無不劇烈動容,
兩指斷開一條山脈,簡直是神仙才有的壯舉,這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氣度,更是讓人無不折服,
別說‘冰云殿弟子’,就連赤山派弟子目光都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欽佩和敬意,
蘇玄璃站在船艙門口,那雙冰眸閃爍著瀲滟的光彩。
她身為曾經(jīng)的冰天域主,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江塵那一劍的風(fēng)采,甚至可以說,自她出世以來,從未見過如此驚艷的一劍,
尤其是她聽到‘極道劍尊’的名號時,心中更是確信無疑——江塵背后必有高人指點,那位高人甚至與曾經(jīng)的自己相比也不遑多讓,
先前江塵身上處處透露的神秘和高深莫測也有了答案。
“都進艙休息吧。”
江塵對眾人道,“烈掌門,你的傷也需要調(diào)息。”
眾人回到艙內(nèi),飛舟繼續(xù)向幻月國都的方向駛?cè)?,江塵也返回艙室,只不過神色上略顯出一絲疲憊。
“你受傷了?”
蘇玄璃不知何時跟隨而來,眸光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關(guān)切,
江塵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稍微有點脫力,不礙事。”
“那一劍”
蘇玄璃思慮片刻,還是詢問道:
“真的是你師尊傳授的劍招?”
江塵示意蘇玄璃進艙,關(guān)上房門后,低聲道:“沒想到連蘇仙子都騙過了?看來我演技不錯?!?
蘇玄璃眸光微蕩:
“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極道劍尊?!?
江塵輕笑,“都是我瞎編的?!?
“什么?”
蘇玄璃眸光震顫,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你和玄冰閣巡察使說的內(nèi)容都是你編出來的?”
江塵聳聳肩:
“別說極道劍尊,就連玄冰閣主的信息,都是你告訴我的,不過若是沒有這些信息,這計劃倒也沒那么容易成功,好在她膽子也小,
若是真追究下去,說不準(zhǔn)還真露餡了?!?
蘇玄璃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談笑自若的男子,面對玄冰閣這樣的龐然大物竟能全身而退,甚至讓對方賠禮道歉,
“你就不怕被拆穿?”她忍不住問。
江塵目光淡然:
“天界最不缺的就是隱世高人,玄冰閣遠在冰天域,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查證,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我們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離開青嵐界了?!?
對于江塵的回答,蘇玄璃依舊無法接受:
“極道劍尊是假的,但你這劍法,總不是假的吧?還有你的布陣之術(shù),若說你背后沒有高人指點,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江塵而后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
“信不信在你,但你只要相信,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
蘇玄璃沉默良久,忽然鄭重地行了一禮:
“江道友智勇雙全,玄璃佩服,這段時間多謝道友了。”
江塵對于蘇玄璃如此鄭重的感謝也有些不習(xí)慣,道:
“不用這么客氣,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
以前的蘇玄璃自然會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但隨著這段時間與江塵的接觸,蘇玄璃內(nèi)心深處,對江塵卻生出越來越深的信任,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