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它……算不得墟獸,它沒有惡意。”
徐煜連忙解釋道,語氣里帶著一絲緊張。
“廢話,若是有惡意,你早就被它撕成碎片了?!?
朱先生冷哼一聲,目光卻未從紅鳥身上移開。
不過,小紅鳥僅僅瞥了他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好奇的張望著四周的環(huán)境,似乎對于房間的興趣,比這老頭還要大幾分。
朱先生凝視片刻,忽然低語:“竟是天生靈體,不受血?dú)馇治g,你小子倒是好運(yùn)。”
“天生靈體?”
徐煜有些疑惑,這東西他從未聽說過。
小紅鳥很有靈智,能通人性,另外,對天材地寶的感知比較敏銳,在他看來,這些應(yīng)該與其血脈有關(guān)。
“鐺!”
這時,外面?zhèn)鱽硪坏狼宕嗟穆曧懀呀?jīng)到了上課的時間。
“既然它選擇留在你身邊,便是與你有緣,好好待它便是。”
朱先生擺了擺手,沒有去多做解釋。
徐煜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小紅鳥的腦袋按回胸口,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氣。
其實(shí),在朱先生說起血獸之事時,他甚至有些懷疑,小紅鳥是不是血獸。
畢竟,他說的那些特征,小紅鳥幾乎都擁有,特別是那個感知能力,簡直如出一轍。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自己多慮了。
如果小紅鳥是血獸,又怎會壓抑得住對于人類血?dú)獾目释?
徐煜跟著朱先生走出書房,并未去打擾妹妹,只是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見她眉眼專注地看書,便收回了目光。
從朱先生這里打探完消息后,徐煜還是決定回去一趟,看看老徐家是否被別有用心之人針對,順便交付任務(wù)。
當(dāng)他來到壁壘入口時,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城門處足足有八個士兵駐守,比往常多了整整一倍。
“徐哥!”
張二老遠(yuǎn)就見到了徐煜,主動揮手招呼。
他可聽說了,上次徐煜的親人被關(guān)在監(jiān)牢,連張霄都親自出面保人,如今誰不知道徐煜背后有高人撐腰。
“城里出事了?”
徐煜走上前,心中有些忐忑,卻并未表露出來。
難不成,是那兩個武道學(xué)院學(xué)員的失蹤引起了風(fēng)波?
不過,武道學(xué)院地位雖然超然,但還不至于因為兩個二品武者的學(xué)員,令城防如此森嚴(yán)吧?
“城里能出什么事,也不知道上頭抽了什么風(fēng),突然要嚴(yán)查進(jìn)出人員,特別是帶刀的武者,一律要上報?!?
張二說到這里,目光落在徐煜腰間的刀上,壓低聲音道:“徐哥,你這刀……最好先收起來,別惹麻煩?!?
徐煜微微瞇眼,隱隱猜到了什么。
難道那天晚上見到的云紋黑袍人,是良家麾下的強(qiáng)者?
“既然如此,勞煩幫我登記下?!?
徐煜隨口說道。
“徐哥,你就不必了?!?
張二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討好,道:“你這身份,遲早是自己人。”
徐煜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說,快步走了進(jìn)去。
“張哥,這不合適吧?”
待到徐煜穿過通道進(jìn)入壁壘后,一個年輕士兵皺眉低聲說道,手里攥著登記簿猶豫不決。
“有什么合不合適的,把他名字寫上去不就行了?!?
張二瞥了那年輕士兵一眼,嘴角微揚(yáng):“你懂什么,這種天才人物是要面子的,若是得罪了,將來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還是張哥看得透徹,難怪能在城門混得如魚得水?!?
那年輕士兵嘀咕著,在登記簿上寫下徐煜的名字。
徐煜走進(jìn)壁壘,街道依舊喧嘩,似乎生活在壁壘里的人,絲毫沒受獸潮的影響,叫賣聲此起彼伏,孩童在巷口追逐嬉戲,與壁壘外艱苦生存的流民形成鮮明對比。
一路上,并未察覺到有人跟蹤,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徐煜并未直接回老徐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落日酒館。
落日酒館的門虛掩著,柜臺處只有一個酒保神情懶散的擦拭著酒杯,并未見到那道妖嬈的身影。
徐煜掃了一眼,徑直走到二樓任務(wù)大廳,交付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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