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看到幾位執(zhí)事,深夜趕往書院深處的禁地,還開啟過大陣。
還有木統(tǒng)領,也帶著一批得力的靈獸,離開書院去追捕烏誠了……
但這些都是聽說,做不得準。
又事關重大,所以大家都憋在心里,不敢亂傳。
前幾天有幾個弟子,就因為議論這件事,被大師兄重罰了!”
說完這些后,方城遠像是卸下了心中的重擔。
他還有些不放心,又鄭重地叮囑道:“楚師弟,你可千萬要保密,別跟任何人說。
更不能說這些話是我告訴你的,不然我就慘了!”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
楚青云拍了拍方城遠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方城遠如蒙大赦,快速交付靈石,拿了食盒就快步離開了。
楚青芷已經售出了所有食盒,正在搬桌案。
自從修煉武道后,她的體質愈發(fā)強健,不再嬌柔孱弱。
單手拎起兩百多斤的實木條案,幾百斤的妖獸,也能舉重若輕。
“哥,該吃飯啦?!?
楚青芷招呼一聲,便要去廚房端菜。
今天晚上,她給哥哥準備了一個驚喜。
然而,楚青云的心思根本不在此。
他擺了擺手,道:“青芷,你先吃吧,我有事去找大師兄,晚點回來。
你不用等我,吃完了就去修煉。”
說完,楚青云快步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楚青芷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忍不住癟了癟嘴。
“哥哥變強了,卻越來越忙,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可能就像他以前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不多時,楚青云又回到了首陽殿,踏進大師兄的書房中。
書房里亮著燈火。
臉色微黑的陸歸元,依舊在書桌前處理公務,正拿著一塊玉簡在傳訊。
見楚青云來了,他連忙收起傳訊玉簡,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小師弟,你不去研究陣道,怎么又來了?”
陸歸元一邊說著,還習慣性地扶了扶頭頂?shù)姆叫胃呙保ψ屔裆兊酶胶汀?
楚青云這次有備而來,回想大師兄之前的異樣,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也不跟大師兄寒暄,抱拳一禮后,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大師兄,烏誠所盜的鎮(zhèn)院之寶,是何物?”
“嗯??”陸歸元面色一僵,皺眉打量著楚青云。
見楚青云面無表情,眉頭輕蹙,還帶著幾分怒意,顯然是知情了。
陸歸元不好再隱瞞,只能露出一絲苦笑。
“小師弟,你……都知道了?”
楚青云這才確定答案,皺眉問道:“如此說來,書院中的傳聞是真的?”
陸歸元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點頭。
“原本我打算瞞著你,以免影響你修煉。
此事關系重大,也不宜聲張,傳出去恐將引起動亂和恐慌。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師兄也就不瞞著你了?!?
“他盜的究竟是何物?”楚青云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陸歸元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頓、語氣低沉地道:“山河社稷圖!”
楚青云怔了一下,對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那是什么靈器?有什么來歷?”
陸歸元壓低聲音解釋道:“山河社稷圖,乃千年之前,創(chuàng)建書院的夫子所繪。
這幅寶圖乃是王級靈器,不僅是一幅囊括天下、大氣磅礴的寶圖,也是庇護乾國氣運的至寶。
傳聞掌握此圖,便可匯聚天地日月精華,快速塑造一批又一批高手。
同時,此圖也能守護一國氣運,令國內風調雨順、四季安泰,少災少禍、民生安定。
若是道宮境的強者掌握和使用,堪稱萬象之下無敵。
書院一直將此物收藏于禁地中,嚴密保護著。
如此乾國才能綿延千年而不衰敗,依舊鼎盛輝煌?!?
“原來如此!”
楚青云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烏誠的險惡用心。
“如此說來,烏誠從一開始,打著追求四師姐的幌子進入書院,就是圖謀山河社稷圖?
可書院禁地有重重大陣守護,他只有神通境五重,又如何能潛入其中,順利盜走寶圖?”
提起這件事,陸歸元的臉色頗為慚愧。
“之前師尊和二師妹、三師弟都前往王都去相助,高老也不在書院中。
我獨自坐鎮(zhèn)書院,每日事務不斷。
那天夜里,丁字院的弟子們,又因一些瑣事起了爭執(zhí),還差點打起來。
有弟子前來稟報,我便親自去調解。
誰曾想,那些弟子都是被烏誠利用了。
我被那些弟子們引到丁字院,耽誤了半個時辰。
而烏誠與烏國的三位道宮強者里應外合,潛入禁地中,趁機盜走了寶圖。
后來我調查過,丁字院那幾個弟子,之前幾個月多受烏誠的恩惠,對烏誠頗為信服。
念在他們并不知情,也是被利用的份上,我便重罰了他們,并未將他們逐出書院……
歸根結底,還是我疏忽大意,辜負了師尊的栽培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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