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或許在淺眠,或許根本沒睡,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醒。
她在害怕,她急切地想要恢復體力和戰(zhàn)斗能力,這艘小船無法讓她感到心安,哪怕逐日和天胡豪七就在她身邊。
這實在是…這實在是令人難受。
就像家里乖巧粘人熱情樂觀活潑開朗的貓走丟了一段時間,再找回來時她變得很厲害,但卻開始防備提防所有靠近她的人。
逐日道:“在外面本身就應該時時刻刻保持警惕,而且很久以前我就特意教過她,不要依靠任何人,她沒做錯什么。”
天胡豪七扯了扯嘴角,背對逐日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她沒接這句話,沒想到逐日居然也會嘴硬。
或許是察覺到天胡豪七的目光,又或許是知道自已的一切都瞞不過這兩位敏銳的至強者。
睡在船尾的橘白貓沒再裝睡,她閉著眼將貓腦袋搭在兩根交錯的前爪上,遲疑了一會兒,她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沒有睜開眼去看兩位老師的反應,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回應。
這讓虞尋歌的心緊繃起來,可她張開嘴,卻又不知道她還能說些什么,幾秒后,她用更小的聲音重復了一遍:“我很抱歉…”
說完這話,她呼吸都放輕了,幾秒后,她將貓腦袋扭向另一邊,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tài)。
這次沒有再期待什么的她卻聽到了細微的動靜,很快,一件帶著體溫的布料將這只貓完全蓋住。
是逐日的披風。
一只至少有三個貓腦袋那么大的手壓了下來,不怎么溫柔的隔著披風拍了幾下貓腦袋。
外面響起天胡豪七不滿的聲音:“輕一點!如果她是普通的貓,你剛才那幾下就能把她拍死。”
逐日反駁道:“可她不是普通的貓?!?
說著,她還不爽的又拍了好幾下:“你看,根本沒事?!?
披風里的貓腦袋被拍得在貓爪上彈了好幾下,虞尋歌感覺自已的腦子在嗡嗡作響。
老師,你拍的時候我在掉血你沒發(fā)現(xiàn)嗎?
但她不知不覺間就在兩位老師的吵鬧聲中睡了過去……
她懷疑自已是被逐日拍暈的。
……
“誒?載酒尋歌的烹飪老師呢,我找祂有點事?!?
“不知道,可能氣厥過去了?!?
“但載酒尋歌確實也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說自已的烹飪老師呢!”
“就是!”
“愚鈍還要笑多久?”
“可能要笑到隔壁船長祂們不再笑為止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