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電話那頭并沒有任何回聲,只有越來越急切的腳步聲,伴著傅寧洲沉緊的嗓音:“剛在這看花的女孩呢?”
“是這么高,穿著個淺粉毛衣和灰色長裙那個,很漂亮那個女孩嗎?”
老板娘的聲音也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她走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突然就朝那邊跑去了?!?
“……”
柯俊緯聽得心里當下一沉,時憶晗跑了?
他記得兩人昨天都還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風云突變了。
“傅總?!笨驴【曏s緊出聲,想安撫傅寧洲,但電話那頭只有急促的腳步聲。
能讓他聽到攤販說話的,傅寧洲的手機顯然早已沒貼在耳邊。
傅寧洲確實沒繼續(xù)打電話的動作了,轉(zhuǎn)頭看不到人的那一瞬他一顆心直往下沉,也顧不上還在匯報工作的柯俊緯。
老板娘的話更是讓他不停往下沉的一顆心直降到了谷底,他甚至忘記了可以電話聯(lián)系,轉(zhuǎn)身就朝著老板娘指路的時憶晗消失的方向跑去,腦子混亂得發(fā)脹,滿腦子只剩下“時憶晗又跑了”“她還是跑了”“又是一句話也沒留下”的訊息。
廣場上的人又多又亂,混亂的大腦支配了傅寧洲所有的思緒,慌亂凌厲的黑眸從廣場每一個女性身上快速掃過,手掌也早忘了分寸,看到相似的身影就在一聲急切的“時憶晗”后,失控地掰過對方的肩膀,急急確認,卻又終在對方或詫異或驚恐或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中凝成越來越深的促急。
時憶晗在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林可謠后,終是失落走了回來,沒想到剛一抬頭就看到傅寧洲倉惶掰過一個個陌生人的肩膀、急切尋她的樣子,喉嚨當下一哽。
傅寧洲剛好抬頭,兩人的目光隔著人群在半空中相碰。
傅寧洲剛要撥開路人的手停了下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