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飄飄不確定。
“如果畫畫需要我,就不回來了-->>,她好點的話,我就帶她一起過來看你?!?
霍季深搖搖頭。
“不用,你讓她好好休息,安排一下兒童心理輔導(dǎo),我被刺傷的時候,畫畫好像看到了?!?
連畫和安漾被喂了安眠藥,但禾星父母可能覺得那個藥很貴,不舍得給太多。
中途,連畫醒了。
禾星父親手里的刀刺向霍季深時,連畫睜大眼睛,喊了他一聲。
不是喊的霍叔叔,是爸爸。
霍季深也不知道自己是自己看錯了,聽錯了。
亦或者是他臨死前,產(chǎn)生了一些幻覺。
那時候,他只有一個念頭。
要保護(hù)好連畫。
如果連畫出了事,許飄飄和霍母,大概都要傷心欲絕。
他從連畫出生時,就缺席了。
如果有機(jī)會可以彌補,拿走他的命也沒關(guān)系。
霍季深甚至想,幸好許飄飄沒有以前那么在乎他。
不然,她也會難過。
這些話,他都沒說出口。
嗓子疼,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許飄飄點點頭。
走出了病房。
拉上房門后站在門口,許飄飄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房內(nèi)房外,兩顆心臟都在跳動起伏。
夜晚寂靜無聲,偶爾路過的護(hù)士低聲交談,吐槽不聽話的病人,同時咒罵加班。
無人發(fā)現(xiàn)隱秘的角落里。
有兩個懷著同樣巨大喜悅心情的人。
-
過去兩天,病房里面。
許飄飄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正抱著連畫,母女倆在一起學(xué)手語。
連畫沒什么事。
只記得她看到霍季深沖上去抱著她,然后就是很多血。
沒有看到最驚駭?shù)膱雒妗?
這兩天一有空,連畫就會跑去看霍季深。
看到他渾身都是管子,就開始哭。
忙前忙后,要給霍季深倒水,還給他的傷口呼呼。
看得熊捷的心都軟成一片。
好在連畫沒事,她的心也有所寬慰。
霍季深嘛,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不落下后遺癥和病根,忍忍也就過去了。
許飄飄倒是想著學(xué)手語。
萬一她的失語癥很久不好,也不能影響了生活。
病房門口。
宴秋和簡琳提著水果出現(xiàn)。
看到許飄飄和連畫,兩人的眼睛都紅了。
宴秋撲上去,直接哭了。
“這是怎么搞的???嚇?biāo)廊肆耍 ?
許飄飄做了幾個手勢,連畫翻譯道:“媽媽的聲帶有點問題,說不了話,我來給媽媽翻譯。”
見狀,宴秋哭得更厲害了。
撲在許飄飄腿上,眼淚嘩啦啦的。
“祁妙也被警察帶走了,你又住院,現(xiàn)在公司里都說是祁妙綁架了你,把我嚇?biāo)懒?!?
許飄飄拿起手機(jī)打字。
“祁妙怎么樣了?”
簡琳嘆氣。
“警察來帶走她,說是讓她配合調(diào)查。”
祁妙本人,倒是很冷靜。
許飄飄想到那天下午,祁妙突然出現(xiàn),按著禾星就開始揍的場面。
心里也明白。
祁妙應(yīng)該,一直都在跟蹤調(diào)查禾星。
她又打字,“警察那邊有說什么嗎?”
簡琳搖頭。
“沒呢,我老公正好是刑警,我問他,他說還沒上升到刑事案件,市局管不了?!?
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回事。
許飄飄微微皺眉。
打字,“有人為了救畫畫受了重傷,也不算刑事案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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