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的心,跳得飛快。
他推開病房的門,閃身走了進(jìn)去。
病房里,光線很暗。
那個錢老板,依舊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旁邊的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著有節(jié)奏的滴滴聲。
李偉躡手躡腳地走到病床邊。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個裝著劇毒液體的小瓶子。
又從推車?yán)?,拿出了一根,早就?zhǔn)備好的針管。
他吸了滿滿一管毒液。
然后,他顫抖著手,將那尖銳的針頭對準(zhǔn)了錢老板手臂上,那個連接著輸液管的靜脈留置針的接口。
只要他把這管毒液推進(jìn)去。
不出三分鐘,這個姓錢的就會因?yàn)樾呐K衰竭而死。
到時候,神仙也救不活。
而他也能回去,跟趙立德交差了。
想到這里,李偉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將手里的針管給推到底。
可就在這時。
“咔噠”一聲。
病房里的燈,突然全都亮了。
刺眼的燈光,讓李偉的眼睛瞬間就睜不開了。
緊接著,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七八個穿著便衣,但身上卻帶著一股彪悍氣息的男人,沖了進(jìn)來。
為首的,正是那個公安廳的張?zhí)庨L。
“不許動!”
“帽子叔叔!”
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就對準(zhǔn)了李偉的腦袋。
李偉嚇得是魂飛魄散,手里的針管,“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人贓并獲?!?
張?zhí)庨L看著他這副丑態(tài),冷笑一聲。
“帶走!”
李偉被兩個便衣帽子叔叔,如同拖死狗一般,從病房里拖了出去。
自始至終,他都癱軟如泥,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張?zhí)庨L看著地上的那支針管,和那灘透明的液體,眼神變得無比冰冷。
他讓人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東西,都作為證物,給收集了起來。
然后,他才撥通了陳興的電話。
“老弟,那個李偉,果真來了?!?
“而且,是人贓并獲?!?
電話那頭,陳興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平靜。
“辛苦了,張哥?!?
“接下來,就該我們看戲了。”
……
省公安廳,一間密不透風(fēng)的審訊室里。
李偉被一副冰冷的手銬,銬在審訊椅上。
他渾身都在發(fā)抖,臉色慘白得像一張紙。
張?zhí)庨L親自坐鎮(zhèn)審訊。
他沒有用任何的刑訊手段,只是將那支從現(xiàn)場搜出來的針管,和一份關(guān)于那種劇毒液體的,詳細(xì)的化驗(yàn)報告,拍在了李偉的面前。
“李偉,三十四歲,寶山縣人,無業(yè)游民。”
“曾因盜竊,入獄兩年?!?
“我說的,沒錯吧?”
張?zhí)庨L的聲音很平淡,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李偉的心上。
李偉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這瓶子里的東西,叫‘氰化鉀’?!?
張?zhí)庨L指著那份化驗(yàn)報告,繼續(xù)說道。
“劇毒,無色無味,一毫克就能致死?!?
“你剛才準(zhǔn)備往錢老板的靜脈里注射的,是整整五毫升。”
“這個劑量,足夠毒死一頭大象了?!?
“蓄意謀殺,證據(jù)確鑿?!?
“李偉,你這輩子,算是走到頭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