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禮拜之后,他給我賠禮道歉,說不陪睡也行,但總得陪人吃頓飯。
我想著,只是正常吃飯也無所謂,于是就跟著去了。
當天晚上還有好幾個人,我是南方人,自己帶去了米酒。
可是喝了兩杯,就醉得人事不省。
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酒店里,什么衣服都沒穿,身體有發(fā)生過房事的感覺?!?
譚勇軍一邊記錄,一邊道:“你當時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高敏道,“那米酒是我自己帶去的,平常喝十幾杯都沒事。
可那天兩杯就倒了。
我聯(lián)想到老公說的話,就產(chǎn)生了懷疑。
幾天前,我們去體檢,發(fā)現(xiàn)我們兩人aids抗體都呈陽性。
我跟我老公是初戀,從來沒有跟其他異性接觸過。
所以一定是那天晚上,有人侵犯了我。
胡雙全,你為什么還不肯說實話?
你替別人保守秘密,卻害了自己家人和老婆,你到底圖什么?”
胡雙全愣了愣神,隨即撲通跪倒在高敏腳下,連連抽自己耳光,哭著道:“小敏,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
是我害了你,你打死我吧?!?
高敏面容平靜道:“我打你做什么?
你當著兩位領導的面,把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說清楚,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就行?!?
胡雙全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失魂落魄地道:“我什么都沒有了。
工作做不下去,身體染上不治之癥,還害了愛我的妻子,家也毀了。
我說,我全都說。
都怪我,犯了官癮,聽說組織部長楊偉仁好人妻,只要讓妻子陪他一晚,就能得到提拔。
可我家小敏死活不同意,還跟我鬧別扭。
后來楊偉仁跟我說,我家小敏姿色不錯,就算迷暈了,他也能接受。
于是那天晚上,我鬼迷心竅,把迷幻藥偷偷加到小敏米酒里。
接著去賓館,楊偉仁跟小敏進了房間,我就睡在隔壁。
所以那天晚上……”
高敏此番聽胡雙全親口說出來,越來越覺得惡心,氣得廝打著對方怒道:“你這個畜生,禽獸。
迷暈自己的老婆,讓一個老男人糟蹋,就為了你那個破科長?!?
胡雙全也不躲閃,任由老婆撕扯著道:“我已經(jīng)知道犯錯,可我后悔也已經(jīng)遲了?!?
譚勇軍合上筆記本道:“照你這么說,楊偉仁涉嫌強奸罪。
你要不要告他?”
“要是能告,我當然要告,”高敏毅然決然,隨即憂慮道,“可是時間過去這么久,還能不能找到證據(jù)?”
譚勇軍掏出隨身的錄音筆晃了晃道:“有這些就夠了。
只要能夠徹查他,強奸罪恐怕是最小的罪過了?!?
他們出了胡雙全家門,先用電話向楊立新做了匯報。
在楊立新的授意下,又向市紀委匯報。
譚勇軍直接撥通了市紀委書記池興昌那里。
電話里,他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一下情況。
池興昌欣喜道:“你們通元縣的事我早就有耳聞,也一直在等你們縣紀委的主動匯報。
現(xiàn)在既然有了證人證詞,立即抓捕楊偉仁,絕不能讓他潛逃。
我馬上就到?!?
譚勇軍道:“請池書記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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